忠诚,也必须得到百分百的信任,否则是干不下去的。

&ep;&ep;皇帝目前的态度还是支持自己,平安这一次动作大了一点,未尝不是一种试探——你有多信任我?能给我多大的权力?

&ep;&ep;这种试探看似很危险,但平安将他控制在一个范围内,不至于触底,但多少也能从皇帝的反应看出他的倾向。如果皇帝相信自己,那不用说,继续干,如果不,那自己的宏伟蓝图还有没有实现的必要就很难说了。

&ep;&ep;不过光是看张东远的表情,完全看不出皇上发过脾气嘛,否则这位御前大总管早就板起脸来跟他撇清距离了,怎么可能好心提醒他?

&ep;&ep;两人各怀鬼胎,言笑晏晏的走到本初殿门口,然后才敛容正色,迈步走了进去。

&ep;&ep;皇帝这次脸色很严肃,端坐在御案后翻看奏折,头也不抬。张东远和平安不敢打扰,只能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直到一本奏折看完,皇帝抬起头来,平安才上前行礼。

&ep;&ep;然后不等皇帝开口,平安连忙汇报了自己这几天的成果,并且将自己带来的奏折呈上。既然案子办完了,他就按照这里的规矩写了奏折,耗费了不少脑细胞。

&ep;&ep;皇帝随意的翻看了两眼,跟自己知道的差不多。他哼了一声,将奏折直接扔到平安身上,“你可知罪?”

&ep;&ep;“臣不知。”平安十分诚恳的道。

&ep;&ep;皇帝怒极反笑,“好好好!朕竟不知你胆子竟然这么大!你自己看看办的是什么事?”

&ep;&ep;“自然是照章办事。”平安道,“皇上让臣全权处理此事,臣自然不能姑息任何一个罪人。皇上又要不能影响秋闱,所以臣让人处处留心,并不曾因此引起喧哗,更不曾传出半点消息。”

&ep;&ep;“你既然明知不能影响秋闱,为何连朕的主考官都抓了?明日开场朕要去哪里变出来一个主考官?”

&ep;&ep;平安道,“若陛下担心没有主考官,大可放心。臣来时,已经把人放回去了。”

&ep;&ep;皇帝微微眯起眼睛,“你就不担心他再施什么手段影响考试?”

&ep;&ep;“想来皇上不会让他如此。”平安道,“其实臣已经想好了应对之法,只是要劳动陛下移驾贡院。届时皇上只要随便找个理由将邱文浩给贬下去甚至抓起来,自然就名正言顺了。”

&ep;&ep;“歪门邪道!”皇帝斥道,“看看你的人是怎么办差抓人的。背后敲闷棍,这就是皇城司的办事方法?我让你的人跟禁卫军换换如何?这样的好身手,在皇城司实在埋没了!”

&ep;&ep;“陛下过奖,不过即便是皇城司办事,身手也是十分重要的。毕竟抓人时难免会遭遇抵抗。”平纳毫不客气的将皇帝的话当成夸奖笑纳了,甚至还道,“若是陛下同意皇城司从禁卫军中招人补充,就更好了。”

&ep;&ep;这时候了还敢跟皇上讨价还价,张东远一边抹汗,一边对平安佩服不已。

&ep;&ep;平安简直颠覆了他对内侍这个身份的认识,认真的回想,自己从前是否行事太过谨慎拘束?

&ep;&ep;不过想了一会儿他就放弃了。不是人人都是平安,他能走到今日,靠的就是谨小慎微,一步一个脚印。

&ep;&ep;“虽然都是歪理邪说,但倒也有几分道理。”皇帝的态度却忽然一变,十分平和的道,“看在你办事利落,没有引起太大动静的份上,这一次也就罢了,往后再不可如此鲁莽行事!”

&ep;&ep;“是。臣谢陛下宽容。”平安立刻顺杆子爬。

&ep;&ep;他已经发现了,皇帝对自己似乎有超出正常范畴的忍耐,原因是什么暂时还不可考,但是对平安来说,这是可以利用的部分。不过,这第一次是为了扬名立万,往后他也不会再用这种鲁莽的办法了。

&ep;&ep;他跟张东远其实是同一种人,谨小慎微,战战兢兢,一件事情要反复的思量过好几次,最后才挑选出最好的办法。

&ep;&ep;皇帝很给平安面子,又问了几个与案子有关的问题,然后问了皇城司如今的进展,然后才让平安离开。

&ep;&ep;但他也没有像平安以为的那样,要等到明天再去处置邱文浩。平安一走,他就冷着脸让人将邱文浩宣来,把平安的奏折给他看过。

&ep;&ep;邱文浩立刻伏地请罪,战战兢兢。

&ep;&ep;但皇帝却对他的这个态度嗤之以鼻,“都说翰林清贵,你在朕身边的时间也不短了,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老实告诉朕,你究竟是在帮谁拉拢人心?”

&ep;&ep;邱文浩悚然一惊,伏跪下去不敢抬头。

&ep;&ep;本初殿内的气氛立刻冷得入冰一般,连张东远都小心的低下头去,屏息着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ep;&ep;片刻后,皇帝菜陡然笑出了声,“好!果然是个忠臣!”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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