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么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秘密进行,势必会传得沸沸扬扬。要成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ep;&ep;既然冯玉堂特意过来对自己说这件事,就说明朝廷已经注意到了。既然注意到,赵璨自然会去解决这件事。想到这里,平安抬头问,“然后呢?”

&ep;&ep;“然后……”冯玉堂的语气平静中仿佛酝酿着无尽风暴,“船队在海上遭遇大风暴,全军覆没。”

&ep;&ep;“什么?!”平安震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全部?”

&ep;&ep;“是。”冯玉堂沉声道,”一艘船都没有逃出来。“

&ep;&ep;平安重新坐了下去,慢慢的吐出一口气。

&ep;&ep;海上风暴的确是很可怕。但是这么大的一个船队,只要将船并在一起,并不是不能抵御。除非真的那么倒霉撞在台风中心,否则即便有损失,也不可能全军覆没。

&ep;&ep;“既然是全军覆没,那么消息是谁送来的?”顿了顿,稍微平静了一下,平安才开口问。

&ep;&ep;冯玉堂低声道,“宋王殿下让人送回来的消息。”

&ep;&ep;平安扶在桌上的手抖了抖。

&ep;&ep;他没有再发问,冯玉堂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坐了不知道多久,还是冯玉堂先反应过来,站起身道,“我今日过来,只是认为此事大人应该知情。”

&ep;&ep;“我知道。”平安点点头,起身送他出去。

&ep;&ep;然后便直接去了本初殿。

&ep;&ep;他明白冯玉堂的意思。这么大的事情,牵扯到的人和事太多,如果是从前,赵璨是一定会跟他商量的。

&ep;&ep;但是这一次并没有。从去年冬天生病开始算来,到现在平安已经有大半年没有关心过朝事了。这么一想,冯玉堂说他被赵璨软禁,倒也不是无的放矢。

&ep;&ep;所以他来了,倒不是他对赵璨这个做法有什么微词,而是因为冯玉堂是他平安的人,现在平安不管事了,他们自然都有些惶惶然,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所以需要来问过他的意思。

&ep;&ep;假如平安决定全力支持赵璨,他们自然也就不再起别的心思,一心一意听赵璨调遣就可以了。

&ep;&ep;其实在平安和赵璨之间,本来不应该分得那么清楚。但平安深知,即便是夫妻之间,如果其中一方没有工作,没有独立的自主权,那么就只能逐渐沦为另一方的附庸。所以他才费尽心思的保存自己的势力。

&ep;&ep;但赵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ep;&ep;就连平安听了这个过程,都不免相信,这段时间的一切,其实都不过是赵璨想要蒙蔽自己的眼睛,不让自己知道外面发生的这些事。

&ep;&ep;平安并不认为赵璨是要夺权,实际上自己手里也没有什么权力,就像现在,只要赵璨想,随时都可以将自己手里的一切都拿走。但是这么做根本没有必要。

&ep;&ep;不论如何,平安总归是要问清楚。

&ep;&ep;赵璨这会儿正好在休息,抬头看见平安的脸色,便立刻屏退了身边的人,走过来牵着他的手问,“这是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ep;&ep;“江南船队的事,是你做的?”平安没有迂回,直接问道。

&ep;&ep;这话当着冯玉堂的面,他没有说出来。但平安几乎已经肯定了。光是海上风暴,怎么可能只是一次就让偌大个船队全都毁掉?而且既然赵玠那边能够知道,还派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明他就在附近,那么为什么他的船队却没事?

&ep;&ep;只有一个解释。

&ep;&ep;根本没什么海上风暴,这一切都是赵璨指使朝廷的船队去做的。

&ep;&ep;目的就是要彻底毁掉江南的这支船队。

&ep;&ep;就像平安之前所想的那样,一旦船队成功的出海回来,江南的势力会膨胀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到时候朝廷可能根本压制不住他们。

&ep;&ep;这对赵璨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容忍的。所以索性选择这个釜底抽薪的解决办法——这支船队集合了江南大半的财富,一旦损失必会元气大伤。恐怕几十年内,江南都不可能再跟朝廷抗衡了。

&ep;&ep;“是。”赵璨叹了一口气,“谁来找了你,冯玉堂?”

&ep;&ep;平安道,“你刻意瞒着我,是为什么?”

&ep;&ep;“只是不想让你牵扯进这件事情里来。”赵璨叹气,“平安,你以前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觉得很好。革命哪有不流血牺牲的呢?没有冲突,就不可能有变革。但平安你心太软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只在一些冲突并不严重的地方打转,始终不敢去触碰真正的禁区。既然如此,那就我来做。”

&ep;&ep;平安抬眼去看赵璨。他脸上一片坚毅,很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

&ep;&ep;他自己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缺点。说得好听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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