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主将激战正酣,双方的骑兵们自然也不甘心只是观战,很快便混战在一起。
&ep;&ep;这一战双方投入的总兵力达到十余万,而且是清一色的骑兵,非但昨夜云霓山庄那一战比不了,纵观大周朝一百多年的历史也是绝无仅有。
&ep;&ep;穆应非带的五万骑兵全是穆家豢养的私兵,因为身份见不得光,这些年一直隐藏在大山深处受训。
&ep;&ep;加之大周朝对马匹的买卖管控十分严格,南方的马又不太适合做战马,单是凑齐这五万骑兵的坐骑就非常不易。
&ep;&ep;比起霍骁身边的几万西北骑兵,无论是马匹的质量还是骑兵们的马战经验,穆家骑兵全都处于下风。
&ep;&ep;很快这一战就基本分出了胜负,穆家骑兵伤亡惨重,余下的两万多人只能选择缴械投降。
&ep;&ep;唯有穆应非和他那几十名亲卫还在殊死搏斗,没有半分服软的迹象。
&ep;&ep;同霍骁激战了近一个时辰,穆应非身上添了十余道伤口,其中右腿和前胸两处的伤几乎深可见骨,如玉的脸颊也被霍骁的枪尖划出一道血痕,看起来有些凄惨。
&ep;&ep;霍骁自然也挂了彩,但全身上下加起来只不过四五处轻伤,对于习武十多年的人来说,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ep;&ep;但他也真是累得几乎动不了了,咬着牙又战了十几个回合,瞅准机会把穆应非掌中的大刀挑飞,枪尖直逼到了对方的咽喉。
&ep;&ep;穆应非也是累得狠了,全凭着一股狠劲儿硬撑着,此时被霍骁一逼,全身的力气瞬间消失殆尽,几乎从马背上跌落。
&ep;&ep;然,他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傲气的穆少将军,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敌人摇尾乞怜。
&ep;&ep;他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在一起,咽喉直直朝霍骁的枪尖上撞去。
&ep;&ep;霍骁哪里肯让他这么容易就死在自己的枪下,也用足力气把长枪往后一撤。
&ep;&ep;换做平日这样的动作对于霍骁而言根本不是难事,可惜今日他体力透支得太过严重,虽然避免了穆应非在枪尖上撞死的结局,自己也因为用力过猛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ep;&ep;而穆应非也好不到哪儿去,也因为收不住势直接从马上滚落到地上。
&ep;&ep;穆应非反趴,霍骁仰躺,两个出身尊贵的俊美青年此时可谓狼狈之极。
&ep;&ep;霍骁一动也不想动,只觉得这硬邦邦的地简直和王府里的高床软枕一样舒服。
&ep;&ep;穆应非是想动也动不了,眼睁睁看着仇人在侧却毫无还手之力。
&ep;&ep;霍骁斜睨着穆应非那张被血汗泥土弄得脏兮兮的脸,又想起这厮从年那一副清冷的模样,也不知怎的就笑了起来。
&ep;&ep;穆应非气坏了,怒道:“笑个屁!你以为自己很好看?”
&ep;&ep;霍骁一噎,斥道:“爷就笑你了怎么着?你还是想想自己还能活几日吧!”
&ep;&ep;穆应非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了,突然伸出脚在霍骁腿上踢了一脚。
&ep;&ep;霍骁的争斗之心再起,伸手拽住穆应非的腿用力一别。
&ep;&ep;穆应非吃痛,趁势一个翻身又给了霍骁胸口一拳。
&ep;&ep;两人就像七八岁的孩童那样在地上扭打起来。
&ep;&ep;穆应非的伤口太深血流得太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ep;&ep;霍骁把他的两条胳膊往后一别用膝盖压住,对侍卫们喝道:“绑了!”
&ep;&ep;侍卫们早在霍骁用枪尖指着穆应非咽喉的时候就想动手了,只是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ep;&ep;此刻听见小王爷下令,几个人一拥而上,用拇指粗细的麻绳把穆应非捆成了一个粽子。
&ep;&ep;穆应非依旧不肯服软,咬牙冷笑道:“霍骁,我父帅可不只有我一个儿子,今日就算本将军死在你枪下,他照样有别的儿子可以继承家业。
&ep;&ep;可你呢?这世上统共只有一个元沅,她要是死了你便是下一个福王,不,你比福王都不如,他好歹还有一个女儿,而你屁都没有一个。
&ep;&ep;像你这样的死脑筋肯定是不愿意续弦的,这辈子你要么就一个人熬着,要么就和本将军一起死,说不定在黄泉路上还能遇见元沅,说不定本将军先到一步她就归我了……哈哈……”
&ep;&ep;霍骁的逆鳞就是豆豆,别人怎么说他他都无所谓,可一提及豆豆他的怒火根本压不住。
&ep;&ep;他冲骑兵们喊道:“你们中谁的脚最臭?”
&ep;&ep;骑兵们不知道小王爷是什么意思,忙一起指着一个矮壮的男子道:“他!”
&ep;&ep;霍骁对那矮壮男子道:“就你了,把袜子脱下来堵住他的臭嘴,看看是你的脚臭还是他的嘴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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