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二皇子宇文恒很快就被暗卫们扭进了御书房。
&ep;&ep;不同于宇文恂和宇文怿那一身紧衬利落的箭袖,更不同于宇文恺和宇文怰那一身华美的锦袍。
&ep;&ep;之前在立在宫墙上一身甲胄,颇有些铁血气质的他看起来狼狈之极。
&ep;&ep;现下头盔不知是掉了还是扔了,发髻凌乱浑身脏污,就连军靴上也沾满了泥土,在御书房光洁如镜的金砖地上留下了一长串泥脚印。
&ep;&ep;但他显然一点也不在乎这份狼狈,一张同永泰帝非常相似的脸庞上满是愤恨,一点下跪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ep;&ep;永泰帝使了个眼色,暗鹰手上一用力就把宇文恒直接按得跪在了地上。
&ep;&ep;他还待挣扎,永泰帝冷声道:“明明是个聪明人却一直在做蠢事,真有本事逃得掉的人也就不会被拿住,给朕老老实实跪着!”
&ep;&ep;宇文恒不敢动了,但仍然把头扭到一旁不愿意搭理永泰帝。
&ep;&ep;永泰帝嗤笑了一声,对暗鹰和高固道:“你们全都去外面守着,朕有话同皇子们说。”
&ep;&ep;暗鹰和高固有些不放心,双拳难敌四手,万一……陛下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么?
&ep;&ep;永泰帝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ep;&ep;开什么玩笑,他要是连单独同儿子们说话的胆子都没有,别说当皇帝,连父亲也不用做了!
&ep;&ep;暗鹰和高固不敢多言,躬身退出了御书房。
&ep;&ep;永泰帝再次靠回了椅背上,认真打量了一遍跪在面前的五个已经成年的儿子。
&ep;&ep;良久后才沉声道:“朕为君为父皆不合格,所以才造就了你们这样的臣,这样的子!”
&ep;&ep;大约是他的语气太过沉重,包括宇文恒在内的五名皇子都被吓了一跳,齐声道:“父皇——”
&ep;&ep;永泰帝不为所动,依旧用低沉的声音道:“二十年来,朕一直用自己的方式在疼爱你们,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既如此,朕给你们一个机会,都来说一说你们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朕要听真话。”
&ep;&ep;五位皇子面面相觑,这世上谁人敢毫无隐瞒地在皇帝陛下面前说出自己的想法,那不成找死了么!
&ep;&ep;永泰帝并不想给他们犹豫退缩的机会,道:“都不愿意开口?那就朕询问你们回答,且必须立下规矩,问答之时旁人不允许插嘴!”
&ep;&ep;说罢看向宇文恂道:“老大,突围之前顾阁老是怎么叮嘱你的?”
&ep;&ep;“阁老……阁老交待让儿臣突围之后切莫回宫,去寻五城兵马司的代都指挥使冯霁冯将军,让他带领兵马司的人去云霓山庄救驾……”宇文恂越说心越虚,最后恨不能把脑袋缩进衣领中去。
&ep;&ep;永泰帝轻嗤道:“上次魏王寿诞你同老三起了龃龉,朕就说过你十几年都没有半分长进,连做一员猛将都没有资格,你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ep;&ep;当时那般紧急的状况之下,顾阁老的话便等同于将令,你却把它当做儿戏当做耳旁风,就你这样不遵将令没有担当的人,也敢来奢望朕这把椅子?”
&ep;&ep;宇文恂忙辩驳道:“儿臣……”
&ep;&ep;永泰帝厉声喝道:“你敢说自己不想当大周皇帝?”
&ep;&ep;宇文恂梗着脖子,不服道:“儿臣乃是父皇长子,本来就有资格继承皇位!”
&ep;&ep;永泰帝冷哼道:“立嫡、立长、立贤,你再不济还占了一个长字,的确是有这个资格。”
&ep;&ep;宇文恂再笨也听得出他话中的讽刺之意,耷拉着脑袋不敢再多话。
&ep;&ep;永泰帝把视线转移到宇文恒身上,见他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ep;&ep;做了那等龌龊的事儿,自己不过是圈禁了他几个月,目的是想让他好好反省,没想到越反省越糊涂,居然敢拉着皇后伙同宇文昊一起造反!
&ep;&ep;不得不说永泰帝还是没能看清楚他的妻子和儿子,直到现在他依旧认为最先同宇文昊勾结的是宇文恒而不是裴廷瑜。
&ep;&ep;宇文恒被他这一声冷笑弄得越发恼怒,愤然道:“父皇要问便问,何故发笑?”
&ep;&ep;永泰帝看了看他那一身脏污,道:“难怪你能一次次轻易混进宫中,什么时候挖的密道?”
&ep;&ep;一次次?挖密道?
&ep;&ep;除了宇文恒之外,其他四位皇子都小小吃了一惊,老二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在皇宫里挖密道。
&ep;&ep;可是……
&ep;&ep;他们想想又有些不对,老二是嫡出皇子,执掌凤印的裴皇后是他的亲娘,哪怕他已经出宫开府,皇宫里照样是来去自如,有什么必要冒着掉脑袋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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