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那边走去。
&ep;&ep;果然,才刚走到门口他就见到了一身素色衣裙,简单挽了个簒儿,正站在书案后面写字的裴皇后。
&ep;&ep;正殿中实在太安静了,一点点轻微的响动都显得非常突兀。
&ep;&ep;裴皇后写完最后一笔,像是十分留恋地又看了一眼才把湖笔投入笔洗中。
&ep;&ep;“陛下竟然还肯踏足臣妾宫中,真是……”她并没有把话说完,从书案后走出来跪下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ep;&ep;永泰帝并没有看她,而是直接坐到了窗前的摇椅上,看似十分享受地翘起腿道:“皇后真是懂得享受。”
&ep;&ep;裴皇后蜷了蜷手指,道:“陛下,臣妾以为您会赐……”
&ep;&ep;永泰帝突然止住了晃动的摇椅,冷笑道:“赐什么?匕首?白绫?毒酒?皇后做什么错事儿了竟一心求死?”
&ep;&ep;裴皇后抿了抿嘴唇,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ep;&ep;永泰帝脚上一用力,摇椅继续晃动起来,好半天才懒洋洋道:“看皇后这样子像是不想活了?那简单得很,朕只是把伺候你的人全都撵走了,并没有把凤翔宫的摆设撤走,喏,你看——”
&ep;&ep;他伸手随意指了指书房中的某几样带有尖刺状装饰物的摆件儿,道:“这些都是可以用的,还有你那些发簪发钗,对准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ep;&ep;“还有这儿,这儿……”他又指了指太阳穴、心口,笑道:“都可以一击毙命,干脆得很。”
&ep;&ep;“或者——”他抬头看了看房梁,又道:“皇后库房里最多的就是各地上供的绫罗绸缎,用白绫吊是死,用其他绫罗绸缎吊也是死,一样的嘛!”
&ep;&ep;“再或者——”他指了指窗外:“这湖水虽不算太深……”
&ep;&ep;“够了,您别说了……”裴皇后觉得自己快疯了。
&ep;&ep;别看整日在内宅里争斗的都是女人,真的论起整人的手段,又如何能同男人们相提并论。
&ep;&ep;尤其是像永泰帝这种从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各种龌龊手段的皇室子弟。
&ep;&ep;永泰帝讥笑道:“就这点胆子还敢谋反,还敢与人私通,还敢生下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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