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希望,快乐的活下去。」

&ep;&ep;林墨从银心的记忆中回过神,看见自己还在和她跳舞。

&ep;&ep;他不知道银心是如何让他看见她的过去,他想说一些安慰的话,却又感觉说什么好像都是多馀,似乎只要静静拥着她,就是最好的安慰。

&ep;&ep;他们继续轻晃着身子,像踩过稜镜反射的折光,在充满诗意的薄雾中,缓缓往河面而去……

&ep;&ep;突然,林墨的身体开始僵硬,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球可以转动,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银心,再将视焦放到四周,发现街旁的树木、车子、路边的休憩椅、路人……的影子都投射到河对岸天空,就像正在上演皮影戏。

&ep;&ep;林墨的身体被从天而降的「粗线」勾住,垂直拉起,直衝云霄。

&ep;&ep;他有了上升一个维度的感觉,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和银心刚才一直都在──虽然有透视感的「灭点」呈现、却不立体的空间中活动。

&ep;&ep;天空传来鸣响:「你被色诱了啦,差点就要被带去河面啟动拼图的密码。」

&ep;&ep;林墨仰望对他说话的人,云隙间探头的是在河岸表演街头艺术的傀儡师!他就像参天的大树,收起他的树枝──傀儡线,将渺小的林墨放在厚厚的云层上面。

&ep;&ep;傀儡师往河的方向遥指,林墨看见河面底下不到一米的深度,浮现着巨大的拼图,是他遗失的拼图复製放大版。

&ep;&ep;「虽然这拼图只是副本,但同样能啟动真实世界的武器。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冒充银心对你『下药』,藉着跳舞把你带到那拼图上面,要利用你的『信息粒子』──就像指纹一样,开啟河面拼图的密码。」

&ep;&ep;「所以刚才和我跳舞的人是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

&ep;&ep;「对。」

&ep;&ep;林墨看着那幅以蜉蝣翅膀形状构成的巨型拼图,一片接一片紧挨着,角落还有他的放大签名──那是傀儡师曾经在街头抗议队伍中,请林墨做出的连署签名。

&ep;&ep;「你一直都在预防这些事情发生?所以你是……?」

&ep;&ep;这时,一阵夹带沙尘的风暴袭来,就像不溶于水的粉末,将河面上的拼图覆盖,拼图消失。

&ep;&ep;陶艺师、傀儡师、下棋的老人、穿白色长筒袜的男童同时出现,他们对林墨说道:「我们是辅助你做出吻合『造物者』『期待』的『信使』。」

&ep;&ep;「什么期待?」

&ep;&ep;「『延后』战争。」

&ep;&ep;「延后战争?『造物者』既然预知得了战争,为什么不阻止?」林墨不敢置信地问。

&ep;&ep;陶艺师说道:「我们不是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的『突变』,而是『造物者』的『信使』。延后战争,等同让属于『期待』的我们,对既定事实做出『修正』。」

&ep;&ep;接着,「信使」们带林墨来到流漾在奶油般的水光幕之中,这里不是他见过生成「场景」的「缓衝区」,也不是虚拟与真实的链接处──「过渡领域」,而是「共梦」般的「维度」,同样由不得人类意识主导发生的地方。

&ep;&ep;「现在,该让你与『造物者』对话了。」

&ep;&ep;「什么意思?」正当林墨一头雾水的时候,他看见自己在镜子里,看着镜子外的妍秀。

&ep;&ep;妍秀位于一间陈设简单的房内,她坐在一张很大的化妆镜前凝视她自己;依旧是过去双眼皮、瓜子脸、大眼睛、和樱桃小口的面容,却打扮朴素,她看不见镜子里的林墨,但林墨不仅能看到她,而且和她面对着面。

&ep;&ep;林墨看见妍秀身后还站着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他双手在她身体两侧的梳妆檯上撑着,表情极其自恋地凑近镜子观察他自己。

&ep;&ep;「你以为找个心理医生,说说心里的话,就可以把我拋掉?」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看着镜中反射妍秀的影象说。

&ep;&ep;妍秀为自己的轮回路下了赌注,就算与真实世界中无家可归的人一起睡在街头,也相信会有突然翻身的机会。

&ep;&ep;虚拟世界中,青蛙将身为苍蝇的妍秀一口吞下,妍秀便成为青蛙。

&ep;&ep;妍秀用自身毒蛙特有的艳色,在田里引诱蛇将她吞下,妍秀便顺利成为一条蛇。

&ep;&ep;直到成为海鸟时,她用卡在礁岩的手机,联络在狱中的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对方却拒绝帮她重回明星的身份。

&ep;&ep;然而她的运气不太好,在成为鹿之后,程式出了问题,一场大洪水将她冲走、死亡。而定期清除「垃圾档」的程式──「天然灾害」总时不时地给予「校正」,但总会阻碍到一些人「升等」。

&ep;&ep;妍秀只得重新成为一条绿色的毛虫,但当她准备以细丝下坠到野餐垫上的食物,期待「跳级」被人吃掉的时候,却不慎落入捕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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