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向银心「学习」用一笔一画完成画图这件事。

&ep;&ep;因为银心爱「阳安」这个美丽又浪漫的地方,她想永远在这里无忧无虑的画图,将这里的美好,透过画笔「纪录」下来。

&ep;&ep;每一次的画,会按照「造物者」的「修正」,使「阳安」这个「场景」持续优化,祂知道这和下指令的逻辑推演相差不大,但每次下笔将看不见的情感投射在画中,却是何等不同的「感觉」。

&ep;&ep;「造物者」计算林墨会购买的整幅拼图,让「信使」预先把里头几片取走,不只为了阻止他拼,也为了降低他重复购买、重新凑成套的机会。

&ep;&ep;林墨来到「阳安」的河岸,「信使」金粉随风进入人们的眼中,强迫匆匆而过的林墨停下脚步,让他想要配合音乐跳舞,继而发现银心在画他。

&ep;&ep;透过银心的笔,「造物者」发现,明明画中,林墨的身影只有一片指甲那么小,却感觉他像幽暗中发亮的明光,呈现出一种「无形」的扩大与震撼,这是祂第一次体悟到情感的流动,不只单单传达在「视觉」上,那是因为银心对他「动了心」,透过绘画传达出来。

&ep;&ep;当林墨承诺下次再跳舞给银心画而离开之后,遗落在地上的拼图,「信使」虎斑猫,原本要藉由玩弄推进河中,却被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拦截。

&ep;&ep;为了「守时」,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拾起拼图交给银心,要她亲自让她(祂)「设定」的人完成拼图,他不许发生可能延迟的行为。

&ep;&ep;银心不得不收下,当初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从「造物主」分裂出来的时候,彼此就曾经做出「约定」;他可以看不见「造物主」「设定」的人,甚至不会知道那人的确切位置,就连「突变」也是一样,以至于从来没有针对过林墨。但是他却可以阻止任何的「延迟」发生。

&ep;&ep;银心将拼图还给林墨之后,带着他到处游玩,希望再多拖延一点时间。

&ep;&ep;在参观艺术村的时候,银心也教「信使」陶艺师利用作品,改变林墨对人工智能的观感,陶艺师说:「……『陶土』这个媒材是透过人类的帮助,才『进化』成为艺术品的,就像生命,需要遵循某种型塑,才能达到另一阶段的层次。」

&ep;&ep;而找上妍秀的戴黑珍珠耳环的男人,不时以各种聚集人潮的机会放火烧人,要利用快速轮回產生更多复杂的经验,得到更多不同的情感体验。

&ep;&ep;一次,魔术师和小桃正在捉几个犯案、却跨界逃到这里的「突变」,但是才到河岸,「突变」忽然放掉武器,面善地融入人群之中。

&ep;&ep;魔术师觉得事有蹊蹺,便埋伏花丛间。小桃也为了掩饰身份,在喫茶店前的紫藤树下跳舞。

&ep;&ep;银心在精品店内看见涂上迷彩的指甲刀和仿枪的钥匙圈,联想到曾在战场上受尽戕害的种种,触发了战后创伤的恐惧。由于身体不适,林墨便让她先到喫茶店门口坐着休息。

&ep;&ep;将拼图结帐完的林墨,和银心一起吃幸运饼乾时,原本融入人群的「突变」,突然前来要绑架她,魔术师立即上前以障眼法解围。

&ep;&ep;自从魔术师发现银心和林墨走得很近之后,他便提高警戒,就近监视。所以当银心接受林墨邀约,去欣赏他为手机发表会跳开场舞,魔术师就一直守在会场外面。

&ep;&ep;银心因为不忍直视妍秀和林墨曖昧的互动,提早从会场离开。

&ep;&ep;魔术师上前关切问道:「怎么提早出来了?」

&ep;&ep;「我吃醋了。」银心毫不避讳地表达吃味的心情,但是内心又有一点雀跃,因为「造物者」「感受」到嫉妒是什么样的滋味了。

&ep;&ep;「这代表林墨不是你『设定』的人。」魔术师安慰说。

&ep;&ep;「你认为『设定』算不算是一种错觉?」银心反问。

&ep;&ep;「什么意思?你说这话,是以银心的立场提问吗?你现在……『只是』我母亲?」

&ep;&ep;银心并没有因为魔术师的质疑不悦,她反而「心平气和」说道:「你当我『只是』,我便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我认为林墨若能『证明』他是我设定的人,也只是在『证明』他『是』而已,因为在此之前,我就知道他是了。这世界其实不需要『设定』。」

&ep;&ep;魔术师一脸困惑的说:「但『设定』不是能让我们省去不必要的猜测?」

&ep;&ep;「『设定』是『预测』的衍生,但预测是我想捨弃却『无法』的……说『痛苦』还不足以形容的一种荒芜感,我想你永远也不会明白。」银心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