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时聿转头,看着已经坐到自己副驾驶的裴祤宁,“你这车上得也越来越熟练了。”

&ep;&ep;裴祤宁:“……”

&ep;&ep;尴尬了一秒,裴祤宁又恢复成高贵冷艳,举止端庄的模样。

&ep;&ep;她丝毫不慌,甚至还给自己系上了安全带,纡尊降贵的语气:“给你一次道歉顺便送我回家的机会罢了。”

&ep;&ep;“嗯。”周时聿发动汽车,把上次她的发言又面无表情地复述了一遍,“送裴小姐回家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事,又便宜我了。”

&ep;&ep;裴祤宁没生气,反而因为周时聿接了她的梗而翘了翘唇角,“你知道就好。”

&ep;&ep;他们这些年好像总是这样,吵吵闹闹,哪怕中间分隔两年没怎么见,对方的脾性却早深刻在心里,不会因为时间和地点而变陌生。

&ep;&ep;说来也奇怪,之前还萦绕在心头的那点烦躁因为这几句你来我往的对话而散去,裴祤宁心情阴转晴,给林蔚发了条自己先走的消息,关手机时发现才下午三点半。

&ep;&ep;她随口道:“才三点半你就下班了吗?怎么也下来了。”

&ep;&ep;烈日灼灼,车流匀速从窗外划过,车内冷气钻进皮肤,悄悄冷却着一些被藏起的心思。

&ep;&ep;林蔚和孟泽的对话再次浮现——

&ep;&ep;“不是说裴小姐亲自上来的吗?”

&ep;&ep;“她在楼下,不过刚刚遇到一点不高兴的事,就让我来了。”

&ep;&ep;“这样啊……”

&ep;&ep;……

&ep;&ep;短暂的两秒停顿后,周时聿若无其事地打着方向盘说:“去见个客户。”

&ep;&ep;裴祤宁没有怀疑他的回答。

&ep;&ep;她一直都知道周时聿的优秀,很小的时候就能独当一面,如今25岁了,更是早早的在商业社会里游刃有余。

&ep;&ep;想起他刚刚回复自己的那句话——“我很闲吗,要去参加那些无聊的活动。”

&ep;&ep;的确符合他的人设。

&ep;&ep;等等——

&ep;&ep;裴祤宁忽然后知后觉地抓住了某个关键词。

&ep;&ep;无聊?

&ep;&ep;裴祤宁顿了顿,微微坐直看周时聿,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问:“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活动也挺无聊的。”

&ep;&ep;周时聿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差不多。”

&ep;&ep;裴祤宁:“……”

&ep;&ep;行吧,她就不该对周时聿这种无情的资本家抱什么人间温暖的期待。

&ep;&ep;-

&ep;&ep;“他都说无聊了,不就是婉拒我的意思。”回来后裴祤宁和宋沅沅通电话,告诉了她周时聿大概率不会出席的事。

&ep;&ep;宋沅沅虽然觉得可惜,但也算意料之中,“其实一开始我也没指望聿哥会来,他出了名的不爱应酬,要真来了,我反而还觉得不正常呢。”

&ep;&ep;作为顶级财富的继承人,周时聿应该是他们这个圈子里最低调的人,鲜少在公众场合露面。

&ep;&ep;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ep;&ep;但裴祤宁就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心情。

&ep;&ep;最后也只能心不在焉地嗯了声,“不来算了。”

&ep;&ep;之后两天,裴祤宁和林蔚,宋沅沅一直忙着慈善活动的准备工作。

&ep;&ep;尽管裴祤宁没把赵硕儿放在眼里,但宋沅沅还是抱着知己知彼的想法去打听过,但赵硕儿那边也防得很紧,到目前为止外界只知道是个时尚类的公益,具体主题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ep;&ep;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就这么一拨人,赵硕儿公然和裴祤宁打擂台搞慈善的事一阵风似的就传遍了整个京市。

&ep;&ep;一个是这京市土生土长的千金小姐,名门大户,一个是外地过来的新名媛,实力不明。

&ep;&ep;这一出大戏预告出来,等着看着热闹的人不少。

&ep;&ep;周六早上,各大群里就迫不及待地讨论起了晚上的这场慈善擂台之战。

&ep;&ep;「今晚有好戏看,你们压谁赢。」

&ep;&ep;「赵硕儿来势汹汹,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应该不会这么高调吧?」

&ep;&ep;「裴祤宁一回来这圈子里就热闹。」

&ep;&ep;「不是我说,赵硕儿这波真不是碰瓷吗?她有那个能力跟裴祤宁跳?」

&ep;&ep;「说不定人家深藏不露呢哈哈哈哈。」

&ep;&ep;「裴祤宁拿的是港悦开幕的场地首秀,在座谁有这个面子?」

&ep;&ep;「硕姐:是朋友就来找我领一只喜马拉雅。」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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