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余君药不知道该去哪里,联系顾巧,她说她也是个大忙人,今天没空。

&ep;&ep;她只好分享给真正的大忙人崔翕闻,说自己已经回家,准备干脆什么也不做,休息一天。

&ep;&ep;崔翕闻却是秒回:

&ep;&ep;【好朋友没空,男朋友有空。】

&ep;&ep;【茵茵同学,赶紧下楼。】

&ep;&ep;——她原以为崔翕闻是要带她去哪里吃饭。

&ep;&ep;可是他直接带她去了机场,当余君药在云端俯视a市逐渐亮起的灯光时,才一点点回过神。

&ep;&ep;难怪前几天顾巧突然拉着她说要办签证,准备以后出去玩。

&ep;&ep;原来是受人所托。

&ep;&ep;余君药问崔翕闻,怎么突然直接带她出国,要去几天,医馆怎么办。

&ep;&ep;崔翕闻只回答了最后一个问题,他说:“爷爷这几天一直会出门诊。”

&ep;&ep;其余一概不再提起。

&ep;&ep;又是这份故作神秘的姿态。

&ep;&ep;余君药心脏突然有片刻的加速,最后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过问,把一切都交给崔翕闻。

&ep;&ep;他们到达智利是在当地时间的上午,入驻酒店后,崔翕闻让她先补眠,到下午会带她出去。

&ep;&ep;余君药一切照做。

&ep;&ep;旅途的奔波让她这一觉睡得有些沉,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

&ep;&ep;崔翕闻就守在床边,瞧见她终于醒来,笑了。

&ep;&ep;从酒店落地窗外可以看到远方冰川也被覆上浅金色的薄纱,蓝色湖面熠熠生辉,映照着婀娜的山线。

&ep;&ep;——智利是一个很漂亮的国家,尤以其自然风貌而闻名。

&ep;&ep;他们简单用过餐,而后崔翕闻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带余君药出门。

&ep;&ep;是一个离酒店并不远的瀑布,前往的道路很是平坦,到达之后才发现下方是险峻的山谷。

&ep;&ep;有风吹过时,水汽漫天飞扬,落在余君药的脸上——她并不介意,只是看得专心。

&ep;&ep;上流河道两侧有灌木依托,让岸上的岩石不那么嶙峋。

&ep;&ep;瀑布并不大,大约也就八米左右的宽度,却因显著的高度差而无比湍急,发出惊天的水流冲击声。扆崋

&ep;&ep;点睛之笔是此时此刻的落日,无论是天空还是水色,被毫无例外地渲染成秾艳的绯红,便显得水花多情,岩石烂漫。

&ep;&ep;崔翕闻瞧见余君药看得目不转睛,落日何尝没有为她镀上金边。

&ep;&ep;他问:“壮观吗?”

&ep;&ep;余君药点头,说很壮观。

&ep;&ep;“要不要在这坐会?”

&ep;&ep;余君药环顾四周,并没有可以落座的地方。

&ep;&ep;崔翕闻牵起她的手,带她一点点走到峡谷边缘,再往前一步,就是百米之下的汹涌河道了。

&ep;&ep;“坐这,怕不怕?”

&ep;&ep;余君药笑了,说当然不怕,率先席地而坐。

&ep;&ep;脚下腾空之后,才回头得意地看崔翕闻。

&ep;&ep;他便也在她身边坐下。

&ep;&ep;茫茫自然天地间,只有他们二人紧紧相依。

&ep;&ep;风有越吹越大的趋势,崔翕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余君药身上,替她挡掉足以把衣服浸湿的水汽。

&ep;&ep;直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强风起,滚滚落下的瀑布忽然逆流而上,直指天际,像是要与落日贴面,飞到不可能的高度后才四下爆裂成红色、金色的水花,洒落在遥远的天边。

&ep;&ep;风生水起,大抵就是如此。

&ep;&ep;余君药瞪大双眼,双手紧紧握住崔翕闻。

&ep;&ep;两人无声地看完了这场可遇不求的奇观。

&ep;&ep;直到瀑布重新下落,崔翕闻回头,吻住了余君药微张的双唇。

&ep;&ep;在纷扬的水雾里,在霭霭的晚霞中,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做最亲密的事。

&ep;&ep;余君药说不清是被眼前景观所震撼,还是被崔翕闻亲吻导致的,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头晕目眩。

&ep;&ep;她下意识伸手去推他,说不行了:

&ep;&ep;“再亲下去要摔下去了。”

&ep;&ep;崔翕闻从胸腔中漫出笑意,他额前的短发已经彻底被水雾打湿,连带着丹凤眼看上去也变得朦胧。

&ep;&ep;却顺势又握住了余君药的手,缓缓向她的无名指上推入一枚戒指。

&ep;&ep;一枚比此时天空更加绮丽的粉钻,大小与崔老夫人送她的那颗蓝钻婚戒相同,就连形状也如出一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