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吓着绾绾,只是一点点循序渐进。

&ep;&ep;她要的,是绾绾答应留下来,之后的事,之后再说。

&ep;&ep;她知道,能穿得起绾绾这双鞋的人,皇城里没几个,可绾绾这般样子,又不像是有后台之人,她在赌,赌这一枝花,何时能开在她家。

&ep;&ep;只要绾绾答应留下来,她等过了一阵子,确定了绾绾果真没人来寻,再……

&ep;&ep;老鸨儿和蔼可亲的看着绾绾。

&ep;&ep;“你再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ep;&ep;绾绾这一次低下了头,小手儿都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蓝布裙摆。

&ep;&ep;就这样……任老鸨儿的笑声,淹没了她。

&ep;&ep;眼中裹起了淡淡的薄雾,皇城之大……她是真的……无处可去啊。

&ep;&ep;百里彦就这样寻了三天,短短三天的时间,原本在院子中的歌姬也被他散尽,哪怕是谁与他讲话,他都不听,唯有日复一日的不断策马在皇城中寻找,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这个样子,一向来衣着光鲜的国师竟然三日未梳洗,整整三日不眠不休。

&ep;&ep;夏侯夫人看在眼中:“你看彦儿这个样子,若是那个女子找不到呢?他就永远也不恢复正常,是不是?!”

&ep;&ep;不过是个女子罢了,何须这般大动干戈!

&ep;&ep;此刻与百里侯晔一同站在大殿前,看着因为寻人而闹得整个侯府都不安宁的情形,夏侯夫人一脸复杂。

&ep;&ep;那个绾绾……若是不见了正好,一切生活都能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ep;&ep;她……再也不用担心,彦儿身上最大的秘密泄露出来。

&ep;&ep;百里侯晔此时只是不语,居高望得远,看到了侯府门前再也不似往昔的百里彦,沉沉的转身而走。

&ep;&ep;三天,绾绾离开的三天,对于百里彦来说像是三年。

&ep;&ep;此刻的百里彦一身华贵邪气不再,多的是几分颓废,胡渣稀落布在下巴,一双邪眸都变得通红,就这样看着面前川流不息的人流。

&ep;&ep;“找不到绾绾,我让你们……死!”就这般沉了声。

&ep;&ep;这一刻,他的可怕,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ep;&ep;百里彦就这样沉沉停在侯府门前,连他都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不眠不休有什么意义。

&ep;&ep;可是……他只知道,失去了绾绾,可能再也见不到绾绾,他就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ep;&ep;如果一天找不到绾绾,他就这样一天天的找下去!

&ep;&ep;夏侯府中的人已经几乎将整个皇城都翻过来了,街坊、酒肆、城内、城外、甚至连出城的那一条路,那一片郊外,全都密不透风的搜了一遍。

&ep;&ep;若是绾绾曾经去过那些地方,蛛丝马迹哪怕再细微,都会被发现的。

&ep;&ep;百里彦听着下人的回禀,没有,没有……除了没有,还是没有!

&ep;&ep;百里彦就这样深了眸眼:“再搜!哪怕最肮脏的地方……都不能放过!”

&ep;&ep;找不到绾绾,他不允许!

&ep;&ep;绾绾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了娘,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身无分文,她能去哪里……

&ep;&ep;三天三夜了,她……能去哪里!

&ep;&ep;百里彦就这样找了几日,一直到了第四日的夜里,才终于听到了类似寻到绾绾的消息。

&ep;&ep;“侯爷,听说百花楼新来了个姑娘,很是干净漂亮,不会说话。”

&ep;&ep;百里彦手中拿着一柄剑,就这样,剑鞘被捏得发出了阵阵轻颤的声音!

&ep;&ep;带着人马,杀到百花楼的时候,百花楼正是大门打开,红灯高挂的时分。

&ep;&ep;看着这么多穿着盔甲的官兵围住百花楼,吓的鸨妈妈衣衫不整的赶紧从百花楼上飞奔了下来:“哎哟,官爷,您们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百花楼打开门做生意,可是明买明卖,没做过什么坏事,这纳税的奉银,我们可也是按时交的呀!”

&ep;&ep;“你们,你们围着我百花楼,这可是要干嘛呀?”鸨妈妈笑得跟一朵花似的,轻轻戳了戳百里彦的胸膛。

&ep;&ep;这一瞬的百里彦,已经是许久没有休息过,一双历眸锋锐得吓人,携着邪气,世上最可怖的眸光莫过于此。

&ep;&ep;鸨妈妈被百里彦瞧了一眼,顿时吓得身子都软了下来:“哎哟……”

&ep;&ep;冰冷无情的声音:“她在哪里。”

&ep;&ep;鸨妈妈有些一头摸不着雾水:“她,她是谁?你是说我们花楼里的姑娘吗?”

&ep;&ep;“哎哟,官爷,你来这里就来对了,我们花楼里的姑娘可多了,那可是皇城最上好的货色,都在我们百花楼里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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