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百里彦（三十九）-兄妹关系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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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绾绾就这样僵着身，再也不能若无其事的对着百里彦哭，再也不能哭着求他带她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ep;&ep;迟了，再也不能……

&ep;&ep;百里康就这样看着绾绾，一身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ep;&ep;“……”他张了张嘴，走进看清了绾绾的脸。

&ep;&ep;他想喊她，却发觉无从喊起。

&ep;&ep;她不是暖娘，而是暖娘辛苦为他孕育出来的女儿，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ep;&ep;绾绾听着百里康口中发出的欲言又止的声音，这一瞬只哭得难受。

&ep;&ep;她不是应该高兴么？知道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个爹爹，死了娘亲之后还有个爹爹……可她为什么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为什么她爹是皇帝？所以……她与彦，其实……是兄妹么？

&ep;&ep;绾绾悄无声息，哭得厉害。

&ep;&ep;“别哭。”百里康心疼的看着绾绾。

&ep;&ep;他以为她的哭，是因为见到了他。

&ep;&ep;他眼中忽地有了愧疚，自责感溢满了心头。

&ep;&ep;终日为政事而冷凝的眼眸难得的舒缓，带了几分温柔。

&ep;&ep;他百里康向来少子，只有皇后与淑妃所生的两个皇子，而后后宫佳丽三千，没人能再为他孕育过一子，对于他来说，一直没有女儿，是他这一生的一个遗憾。

&ep;&ep;现在这个遗憾，突然间被弥补了……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ep;&ep;“你叫……绾绾？”他终于想起百里彦昨日深夜进宫觐见，与他说的话，告诉了他绾绾的名字。

&ep;&ep;他老沉的声音略带了哽咽：“百里绾绾……”喊了绾绾的全名。

&ep;&ep;绾绾整个人僵在原地，微微发颤。

&ep;&ep;她很害怕，很害怕……最害怕的事情就这样变为了真实。

&ep;&ep;所以她想走，不想再留在这里。

&ep;&ep;绾绾眼泪就这样落了下来，哭得厉害。

&ep;&ep;就这样看看敛了一身邪肆气势的百里彦，再看看一身帝王光芒的百里康，一个是她如今的堂兄……一个是她的……爹爹。

&ep;&ep;“咿呀……”绾绾惊恐的退了两步，没办法接受现实。

&ep;&ep;她想逃，却是身后，他的大手将她抵住了，邪了声：“绾绾，你的爹爹在前面呢，还不见过父皇？”

&ep;&ep;绾绾身子一软，差点跌坐下去。

&ep;&ep;还没等她出声，百里康已经看着她，沉声略哽咽：“绾绾，你娘……她还好吗？”

&ep;&ep;百里彦将暖娘的那个玉佩给他，并且告诉他绾绾的事情，却是没有说再多的事情。

&ep;&ep;绾绾嗫嚅着唇，脸色苍白：“咿、咿呀……”说不出话。

&ep;&ep;百里康目光深沉，知道她是哑巴，沉眸再一痛。

&ep;&ep;“让你流落民间，是父皇的错。”

&ep;&ep;他还是惦念着暖娘，其实对那一段十九年前的往事念念不忘：“你娘……她可还好？”

&ep;&ep;“暖娘她死了。”百里彦出声。

&ep;&ep;百里康此时得女的惊喜就这样冷了下去，神色无常，喜哀交替，难以言状。

&ep;&ep;绾绾的眼泪也就这般落了下来，整个人轻轻咬着唇站在一侧，说不出的痛苦……

&ep;&ep;渐渐接受了现实，慢慢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ep;&ep;就这般抬眸看着百里彦，眼里有着伤心：“咿呀……”

&ep;&ep;比划着：彦，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p;&ep;百里彦无动于衷站在远处，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从百花楼里牵着她出来的那样。

&ep;&ep;此时颀长的身影动了动，也早在不知不觉间与她拉开了微妙的距离。

&ep;&ep;绾绾难过得说不出话，也终于明白了什么。

&ep;&ep;她与他之间，已经没了可能……从他昨日说要带她进宫起，他已经划清了两人之间的界限，从今以后，他与她……也只是兄妹关系了么？

&ep;&ep;绾绾忽然抽噎得不像话，她也终于恍然明白，为什么他与她会变成这样……从“新婚之夜”开始，从娘着急的敲开了药居小院的门开始，从娘与他在院子里说那一番话开始，从她从窗口间看到他慢慢僵直了身子开始……

&ep;&ep;两个人之间就横亘了一道看不见的鸿沟，两人之间的隔阂也深几许。

&ep;&ep;深得可能……这辈子她都跨不过去了。

&ep;&ep;绾绾忽然就越发崩溃的哭了出来。

&ep;&ep;百里康此刻神色晦暗，也这般沉沦于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