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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谢嘉恕抱着极为复杂的心情来到了场馆外,结果不小心用后背撞哭了萧临屿。

&ep;&ep;是的,撞哭了!

&ep;&ep;谢嘉恕震惊地看着萧临屿眼眶湿红,眼神楚楚,书中的句子忽然冒上心头。

&ep;&ep;“梨花一枝春带雨”,谢嘉恕手不由抖了一下。

&ep;&ep;萧临屿鼻子撞得酸疼,于是以食指指骨抵着鼻梁,努力地闭着眼睛。

&ep;&ep;谢嘉恕看在眼里,忽又冒出书中那句“汉白玉一般精雕细琢的莹润玉指”。

&ep;&ep;谢嘉恕手又狠狠抖了一下。

&ep;&ep;萧临屿疑惑低头:“哥,你这手怎么了?”

&ep;&ep;谢嘉恕食指按了按眉心,摆了摆手:“没,没事。咱们走吧。”

&ep;&ep;两个人心思各异地上了家用小型飞行器,在悦耳的女音提示下系上安全索。

&ep;&ep;飞行器稳步升空,舷窗外,占地两万平米的多功能体育馆逐渐缩小成一点。

&ep;&ep;他们掠过城市的绿毯,向另一端的家飞去。

&ep;&ep;一百多公里也不过五分钟路程,可是在这封闭的狭小空间里,萧临屿很快有些支撑不住了。

&ep;&ep;第2章

&ep;&ep;舱门一封闭,萧临屿就没再开口过。

&ep;&ep;谢嘉恕随意浏览着屏幕上显示的今日新闻,约有一分钟,身侧传来的沉重呼吸声终于让他转过头去。

&ep;&ep;萧临屿硬撑着坐得挺直,封闭了十九年的知觉仿佛一瞬之间通透。乍一打开开关,他的知觉过度灵敏,残留在这架飞行器里的一点点陌生人的气息他都能察觉,oga或者alpha的……

&ep;&ep;那些杂乱的信息素全都让他难受,他掐紧飞行器座椅的边缘,把皮质沙发按出深深的凹陷。

&ep;&ep;最令他窒息的是谢嘉恕的信息素。

&ep;&ep;过去十年,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了,但他从来没有闻到过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ep;&ep;萧临屿没法确切的形容出那种味道来,单从气味上讲,肯定不是他所讨厌的什么东西……但是现在他不太正常,一切涉及到荷尔蒙的东西都使他排斥。

&ep;&ep;萧临屿憋了太久,难受地扣紧操作台,俯身急促地呼吸了两下。

&ep;&ep;——霎时间各种浓烈的气味因子疯狂卷入呼吸道,他呛得眼眶通红,从未哪一刻这么难受过。

&ep;&ep;谢嘉恕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他首先怀疑萧临屿是晕车了,但是这么多年这家伙从来没晕过车,可能性应该不太大啊。

&ep;&ep;谢嘉恕凑过来给萧临屿拍背,然而他一靠近,萧临屿反应更是剧烈到不正常。

&ep;&ep;“哥……”萧临屿努力抑制着发颤的声音,“你离远一点,我不太舒服……”

&ep;&ep;他手捂着嘴干呕了两下,一瞬间睫毛都浸湿了,又觉得这样子简直丢脸至极,转过脸去呆呆看着窗外。

&ep;&ep;我哥最讨厌alpha娘们兮兮了,萧临屿悲伤地想,他一定要讨厌我了。

&ep;&ep;谢嘉恕是不知道萧临屿此时此刻那伤春悲秋的想法,他要是知道一定会出声安慰:没事,你哥我早上还被雷劈晕了四个小时。

&ep;&ep;这世界上连穿书这种事都会发生,alpha娘们兮兮怎么了,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何况你还不是alpha呢。

&ep;&ep;如果不是丝毫感觉不到萧临屿身上有信息素,谢嘉恕几乎要怀疑他这幅情态是发情期。来到这个世界十七年,就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oga发情期的状态他见识过,一个发情期的oga足以让方圆数十公里的alpha为他血流成河。

&ep;&ep;不是发情期,那或许会是……

&ep;&ep;谢嘉恕意识到了什么,果断让飞行器转向:“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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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提前拿到许可后,谢嘉恕直接把自家飞行器停在了医院楼顶。

&ep;&ep;椭圆柱型建筑屋顶就有小型停机坪,六名医务人员已经严阵以待地准备好了担架和各种急救系统,各个如临大敌地仰望着飞行器降落停稳……

&ep;&ep;——这副阵仗是因为谢嘉恕在通知他们的时候描述地好像病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ep;&ep;不过萧临屿的身体素质在那里,哪至于一不舒服就要躺担架呢。他撑着自己走了下来,反射性地捂住了鼻子。

&ep;&ep;……我的天,你们味儿可都太大了吧。

&ep;&ep;“小屿可能正在分化。”谢嘉恕严肃地说,“请立刻给他准备oga专用的封闭观察室……要最好的。”

&ep;&ep;医务人员一听这情况不得了,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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