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窈走下舞台,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推开礼堂的门准备下楼。

&ep;&ep;耳畔热闹喧嚣的呼喊声渐渐远去,高跟鞋的后跟磨脚,她扶着栏杆,一步步走得极其缓慢。

&ep;&ep;她认认真真地看路,腰上却自后覆上一双手,指节修长,她的后背贴上柔软的布料。

&ep;&ep;江窈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来人是谁。

&ep;&ep;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看到那张熟悉的脸。

&ep;&ep;鼻梁线条挺拔秀气,象牙白的皮肤,堪堪比拟雪色。

&ep;&ep;江窈顺势抱住沈绎的脖颈,额头蹭上他的颈窝:“我唱的好听吗?”

&ep;&ep;“好听。”沈绎垂眼看楼梯台阶,素齿红唇轻碰,像雪地里落下的一瓣红梅。

&ep;&ep;“那你喜欢吗?”江窈继续追问。

&ep;&ep;“喜欢。”沈绎弯了唇。

&ep;&ep;江窈心满意足,肆无忌惮地撒娇:“喜欢我唱歌还是喜欢我?”

&ep;&ep;“喜欢你。”

&ep;&ep;“真的嘛。”她伸手戳他的脸颊,软软的。

&ep;&ep;“嗯。”沈绎走到凉亭里,弯腰把江窈放到长椅上:“真的。”

&ep;&ep;江窈背靠着漆红的圆柱子,眉目清澈,却故意作出凶巴巴的表情:“骗人是小猪哦。”

&ep;&ep;“好。”沈绎握住她冰凉的指:“不骗你。”

&ep;&ep;沈绎坐在她身旁,脱下她的高跟鞋,看见她的脚跟破了皮后冒出的点点血珠。

&ep;&ep;他只静静地握住她的脚,半晌也说不出话。

&ep;&ep;江窈弯腰凑过来,鼻尖划过他的侧脸:“你在想什么呢。”

&ep;&ep;沈绎敛了睫,答非所问:“我去超市买创可贴,在这里等我。”

&ep;&ep;今天下午下了点小雪,纷纷扬扬,但要达到堆雪人的程度还是毫无可能性。只是落在树叶和屋顶上,积起薄薄的一层雪花。

&ep;&ep;江窈独自坐在凉亭里,披着沈绎的厚外套,靠着柱子看风景。

&ep;&ep;他的衣服上是淡淡的香味,江窈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就是莫名的好闻。

&ep;&ep;沈绎很快就买了创可贴回来,还去医务室拿了碘酒和棉签。

&ep;&ep;他在她身前蹲下,也不嫌弃,握着她的脚掌用湿巾纸擦拭她脚后跟伤口周围那一圈的皮肤。

&ep;&ep;棉签蘸上碘酒轻轻触碰到伤口,江窈蜷起脚趾,眼里泛水光:“疼。”

&ep;&ep;沈绎又放轻了动作,擦完碘酒后用创可贴贴好伤口。

&ep;&ep;他倒是没有立即放开她的脚,盯着她的踝骨看了好久,低声问她:“这里,疼吗?”

&ep;&ep;江窈皮肤白,脚踝骨纤细瘦削。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那里有一道长长的疤痕,颜色比正常的肤色要浅一些,不认真看倒是看不出来。

&ep;&ep;“嗯?”江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知道他说的是那道疤痕的事。她抿唇,沉默了一会儿后解释道:“没事,那个是小时候弄的,不疼了。”

&ep;&ep;沈绎的眸光很轻,落在上面,像羽毛。他又问:“怎么弄的?”

&ep;&ep;“小时候我爸妈吵架,摔了碗在地上,我绊倒的时候扎进去的。”江窈语气挺淡,若无其事到像是在谈论今天天气怎么样,听不出什么悲伤的情绪在里头。

&ep;&ep;她灿灿地笑,问他:“当时流了好多血,我都没哭,我厉不厉害。”

&ep;&ep;沈绎没接她的话,低头,轻轻在她的疤痕上落下一个吻,说:“我在。”

&ep;&ep;没关系的,无论以前多少的苦难,今后我都陪着你一起承担。

&ep;&ep;江窈的身体僵了一瞬,酥麻感从脚底直直冲向大脑,瞬间就传遍全身。

&ep;&ep;她红了耳根,从沈绎手里抽出自己脚,用脚尖抬起他的下巴。

&ep;&ep;这幅画面里,她是受世人敬重的女王,而他是臣服她脚下最忠诚的骑士。

&ep;&ep;按照正常故事里的情节走,忠心骑士永远也得不到冷面女王的爱意,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只有为她战死沙场,护她安康。

&ep;&ep;而在这里,女王微微弯腰,捧起骑士的脸,纤瘦若玉的指尖一寸寸轻抚过他的脸庞。

&ep;&ep;江窈低头,闭着眸子印上沈绎的嘴唇,加深了这个唇齿相贴的吻。

&ep;&ep;他的唇瓣和他这个人一样柔软,温柔缠绵之间,江窈用舌尖描绘出他漂亮的唇形。

&ep;&ep;最后,她俯在他的耳边,嘴巴贴上他的耳骨,轻轻摩挲。

&ep;&ep;寒冬凛冽,雪花纷飞。

&ep;&ep;她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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