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机会,直接挂断了电话。

&ep;&ep;江窈的泪水在眼睛里打转,不动声色地模糊了视线。她低着头,把手机交还给语文老师。

&ep;&ep;老师看她不对劲,问她怎么了,她的鼻音很重,说:“我爸爸有点忙,我自己出去买药就可以了。”

&ep;&ep;老师也只好答应了,让一个同学带江窈出去买药。

&ep;&ep;江窈只记得那天晚上的夜色很重,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又下了一点小雨,秋雨绵绵,落在皮肤上冷得刺骨。

&ep;&ep;她的心脏像是被人强行浸没在了雪水里,胸腔里全是难过失望的情绪。以至于陪她去买药的是谁她都已经记不清了。

&ep;&ep;初中附近没有大医院,又是晚上,江窈只能在最近的小诊所里量了体温,医药师去给她配药。

&ep;&ep;她坐在椅子上,鼻头酸涩,闭上眼睛好像就睡着了,依稀感觉到似乎是一个人背着她回的学校。

&ep;&ep;他走得很慢,很稳。

&ep;&ep;江窈中途醒了几秒钟,又靠着沉沉睡过去了。

&ep;&ep;江窈坐在大伯的车上,闭着双眼,脑海里背着她的那个人的轮廓逐渐和一个人瘦削的身影融合。

&ep;&ep;她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ep;&ep;几天以后,班上有几个同学商量着去医院看望江窈。有人只是随口问了下旁边身为班长的沈绎,他还真就答应要一起去了。

&ep;&ep;到了医院,江窈手背上还扎着针管,睡着病床上,护士来换药,苏沐问了一句江窈的情况。

&ep;&ep;护士说她已经高烧四十度好几天了,退烧针都打了好多次依旧退不下去。

&ep;&ep;没过多久江窈就醒了,跟苏沐说笑打闹,只是本来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显苍白。

&ep;&ep;聊了一会儿,大家就准备回家去了,江窈道完了拜拜,又躺到床上,重新阖上了眼睛。

&ep;&ep;沈绎去楼下买了清汤馄饨,回到了江窈的病房。

&ep;&ep;她像是睡着了,眉目间尽是疲倦的神色。

&ep;&ep;沈绎的脚步很轻,把馄饨放到了床头柜上,又坐在床边守了江窈一会儿,他才起身离开。

&ep;&ep;他走出病房的下一秒,床上躺着的人就睁开了眼睛。

&ep;&ep;江窈盯着床头柜上的餐盒,皱起了眉头,眼神复杂。

&ep;&ep;-

&ep;&ep;期末考试考三天,考完再在学校里待两天,等成绩出来了就正式进入寒假。

&ep;&ep;江窈这次考的不算好也不算差,年级第三,全市第六。

&ep;&ep;与中间阶段的成绩不一样,排在最前面的人,可能排名只相差一名,分数差距却能拉很长一截。

&ep;&ep;这次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水平,江窈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ep;&ep;江窈搬出宿舍的时候寝室里除了床铺已经没剩多少东西了,把该扔的扔了之后,剩下的也就装了一个行李箱。

&ep;&ep;韩苑要上班,怕江窈拿不动,特意喊来了江燦帮她搬东西。

&ep;&ep;江燦拖着江窈的白色行李箱,沐浴着学校里大部分同学惊艳外加探究的目光,送江窈回了公寓,又给她做了顿晚饭陪她吃完,才回自己家去。

&ep;&ep;江窈洗完澡,看了会儿电视,觉得无聊,就给沈绎拨了个电话过去。

&ep;&ep;“沈绎。”她躺在沙发上,随手换了一个电视频道:“你在干嘛。”

&ep;&ep;“在整理行李。”沈绎解释道,“明天要去a大参加集训。”

&ep;&ep;江窈哦了一声,回味过来沈绎的意思,她又问:“你们整个信竞的人都要去吗?”

&ep;&ep;“高二高三去。”

&ep;&ep;“行吧。”

&ep;&ep;江窈本来还想和沈绎出去玩的,现在估计计划只能推后。她问道:“你们去多久?”

&ep;&ep;“两周左右。”

&ep;&ep;“年前回来吗?”

&ep;&ep;“嗯。”

&ep;&ep;两边都陷入了安静,江窈摸了摸鼻尖,说:“那我挂电话啦。”

&ep;&ep;沈绎嗯了一声,淡淡笑了:“我给你带礼物。”

&ep;&ep;“好哦。”江窈抿唇笑开,嘴角有一个小小的梨涡,“那我等你回来。”

&ep;&ep;-

&ep;&ep;信竞团队在年二十八的时候回了寻城,那个时候韩苑已经带着江窈去了外婆家过新年。

&ep;&ep;开了两个小时的车,终于在晚饭前到达了小镇。小镇环山绕水,傍晚时烟囱里飘起点点烟雾,融入进鸦青的天色里。

&ep;&ep;家家户户的门口都已经贴上了大红色的对联,老人们拿着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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