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几日暴雨之夜,吴惟安第次抢她被子,纪云汐就知道,这事怕是没完没了了。

果然,这几夜,每晚纪云汐都会被他扯被子的动静吵醒。

床睡倒是可以解决这件事,但没有必要。

纪云汐不是个矫情的人,他们是夫妻,这种事和掩耳盗铃没什么区别。

从她看吴惟安开始,心里就做了只要他不踩她底线,就起生活辈子的打算。

毕竟吴惟安除了纪云汐很看的脑子,形整体也男『性』平均值,那身材那双手甚至可以算是佳,属纪云汐愿意睡的范围。

但半夜被人吵醒,她身体的本能反应就是踢,比脑子反应还快,纪云汐也没什么办法。

纪云汐回他:“我尽量。同样,请你也忍住别抢我被子。”

吴惟安颔首,手把被子裹了又裹:“,我尽力。”

两人达成协商,吴惟安挥灭屋内烛火,房变得幽暗,困意跟着席卷而来。

他背对着她,躺在床沿边,酝酿睡意。

她背对着他,贴着墙,酝酿睡意。

两人无论做什么都能很快静下心并且专心致志完成,包括睡觉这件事。

他们心无旁骛,几乎同时在很短时内便陷入了梦乡。

可到了半夜,纪云汐的被子依旧被吴惟安扯开了。

纪云汐从睡梦惊醒,但因这几日天天被吵醒,她反应迟钝了很多,几乎在吴惟安都要钻进她的被窝里时,睡梦的她才意识到。

她的腿照旧做出踹人的动作,就像百米赛跑的运动员般,屈膝蓄力,就欲往旁边踢去。

吴惟安也被踢出了条件反『射』,头和脚都没怎么动,反而腰灵活地往后躲。

可了那么会儿,吴惟安都没来那脚。

他彻底清醒,抬眸看去。

纪云汐也醒了。

她不是爱动的『性』子,在家般躺靠在贵人榻,出入也有马车,她走不了几步。

在店里,她也有歇息的地方,有什么事让晚香宝福她们喊店里伙计们过来就行。

而这几日,她因踹人踹得狠,似乎运动量有些过度,大腿的筋有点拉伤,刚刚想用劲,需要大腿使力的那块肌肉就疼,直接把她疼醒。

这种感觉,就像纪云汐在现代,去学跆拳道,跟着老师踢了几个踢横踢侧踢,接下来的几天连下楼梯都困难的感受样。

幽暗之,吴惟安看不清她的脸『色』,但能看见她似乎在『揉』大腿。

吴惟安从练武,马步时候蹲就是时辰,他稍微想就白她怎么了。

吴惟安轻叹口气,他觉得纪云汐哪里都挺,唯独不太让他满意的,就是他这夫人太不爱动了。

像他,只要不是翰林院回来得太晚,他必定都会在粮仓之绕圈负跑个时辰,再去洗漱。他还会拉着圆管事、雪竹、毒娘子起跑。体力对习武之人很要,必须日日勤练,不可懈怠。

至洗衣服那位,他们玄机门奇奇怪怪,逃跑不用轻功也能跑得掉,吴惟安也就不管了。

而这位夫人,别说跑,她连散步都不怎么散。

吴惟安很然地从她被窝里退出来,回到床边,捞起他的被子,边给己盖,边对她道:“你平日要多走动走动,才不至踢几脚就腿酸。”

『揉』着大腿,企图让堆积的『乳』酸快些消解的纪云汐手顿,她收回手把被子拢:“要你管?”

难道她不知道要多运动吗?

在现代的时候,她可是在健身房、瑜伽室、跆拳道馆、羽『毛』球馆、游泳馆、舞蹈室、尔夫俱乐部、网球场都办了终身会员。

但是她真的很忙,哪有时去?

如今,她布庄即将开业,事情更多,她回来就很晚了,哪有时?

吴惟安『摸』了下鼻子,轻叹:“我没管,这只是我的愚见罢了。”

纪云汐轻嗤:“你倒不如想想,怎么改掉你踢被子的『毛』病。”

吴惟安安静半晌,最终只能道:“睡罢。”

纪云汐:“嗯。”

*

庆文王和当今圣,都是先太后所出。

其他王爷死的死,伤的伤,唯独庆文王在封地日子过得滋润。

圣对这个皇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对方对他的皇位没想法,圣都可以随这个皇弟去。

毕竟当年在深宫之,兄弟两互相扶持,感情也算深厚。

庆文王从就没他皇兄聪,但他长后宫,也不傻,知道怎么能保命。

故而他便在封地安心当个富贵王爷,借着皇兄的势,总爱赚点不义之财。

那黑淳山匪,便是庆文王在背后给他们当靠山,黑淳山匪抢来的大半银钱,都进了他的口袋。

庆文王和他的王妃妾室子女们,都有挥金如土的『毛』病。

这下黑淳山被端,庆文王那个心痛啊。

他当即借着皇兄的生辰,带着女儿快马加鞭来了京城,就是要找那五皇子不痛快!

毕竟那五皇子,在众皇子不起眼,母妃身份低贱,看起来就不受皇兄视。

他身皇叔,去帮皇兄教训教训,恶心恶心五皇子。只要他不伤人,想来皇兄也不会苛责他。

可庆文王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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