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目光摇了摇头,继而嘲讽地笑出了声。

&ep;&ep;“宋云修,你要走便走,我不会有危险的。”

&ep;&ep;说完,齐如玉又躺了回去。

&ep;&ep;宋云修拧眉,他隐隐约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ep;&ep;眼前齐如玉的反应和他这些日子查到的东西逐渐连成一线,宋云修深吸了口气,才问:“齐如玉,你和她们是一伙的,对吗?”

&ep;&ep;他问出口的时候,心底多少还存着一丝侥幸,然而齐如玉听完开心地笑了起来,令他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ep;&ep;“是啊,很快,阿彩她除掉暴君,就会来找我了,她说很快会封我为凤君的,宋云修,这个位子是你肖想了很久的罢?你终其一生都没有坐到的位置,现在却是我唾手可得的。”

&ep;&ep;齐如玉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他,眸中带着几分戏谑。

&ep;&ep;“齐如玉!”宋云修惊怒,他不知道为何,多年好友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陛下待你那样好,你就这样背叛她吗?就为了一个君后之位!?”

&ep;&ep;“只是一个君后之位吗?”齐如玉突然起身,目光怨毒无比,“你说得轻巧,宋云修,这么多年了,我嫁给她整整十年了!她每次见我,每一次!!无不在说我与你究竟有多么的不相像,魏堇歆每次看我,都在透过我看你!你是公子世无双,你是白壁无暇,你是清风明月,那我齐如玉是什么?连摇尾也乞求不到她垂怜的狗吗?”

&ep;&ep;宋云修一怔,“你在说什么?陛下对你分明......”

&ep;&ep;她口中总是念叨着齐如玉的,她那样记挂着他。

&ep;&ep;“笑话!宋云修,你可知我入宫十年,都是完璧之身,封贵君那晚她来西华宫,堂而皇之拿厌恶的眼神往我身上看!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好陛下,这么多年,她有没有拿我当过人?!”齐如玉泄愤一般叫嚣了一阵,说完这些,他似乎觉得心上终于一松,多少年没有这样痛快过。

&ep;&ep;于是他又笑了起来,“现在谁是笑话?是我齐如玉吗?不,是魏堇歆,是她自己,哈哈哈,宋云修,你还是不要在与我废话,快去见她最后一面罢。”

&ep;&ep;“陛下在哪儿??”宋云修口吻焦急,他几乎要开口求他了。

&ep;&ep;但是齐如玉没有再藏着掖着,他的目光远眺,轻飘飘地道:“自然是阖宫最醒目的地方。”

&ep;&ep;说完,他便又唱起曲来,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开心着。

&ep;&ep;宋云修转身便走,不敢停歇,他胸口胀得发疼,无尽的害怕涌上心头,他太担心他会见不到陛下了......

&ep;&ep;事已至此,他要带她离开。

&ep;&ep;皇城里最高的地方,那便是......

&ep;&ep;宋云修皱紧了眉,皇宫正门处围满了人,有禁卫,甚至还有很多平头百姓,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宋云修心中极度不安起来,他绕过魏彩的人,从侧门溜出宫外,去看外面的场景。

&ep;&ep;宫门之上,一身着白色羽衣的女子被悬于顶端,她双目紧阖,已了无生意,面容苍白如雪,饶是如此,她雍容典雅的发髻也只是微微散乱。

&ep;&ep;皇城脚下聚集着很多人,上到文武百官,下到黎民百姓,无一不露出兴奋的神色,冲着那具尸体指指点点。

&ep;&ep;“魏堇歆终于死了!”

&ep;&ep;“哈哈哈哈昏君绝不会想到最后会死在自己枕边人手里!”

&ep;&ep;“齐丞相一家高义!”

&ep;&ep;风尘仆仆赶路至京都的百姓啐上一口唾沫,“老娘日夜兼程赶了几天的路,就为看这昏君被曝尸三日!”

&ep;&ep;混乱的人群中,一人双腿俱软,对着那具尸身跪倒在地,他双目直勾勾地看着她,干涩发白的唇缝中溢出沙哑的悲鸣。他双颊黏着凌乱的发丝,泪渍未干新泪又下,不顾周围人的推搡打骂,独跪在尸体下痛哭。

&ep;&ep;尸体上的血迹尚带余温,滴在他布满泪痕的面容上。

&ep;&ep;“他是谁?”远道而来的百姓看着为昏君哭泣的男人眼神嫌恶。

&ep;&ep;“我听说这昏君生前对一男子宠爱至极,可是此人?”

&ep;&ep;“不是不是。”京都看热闹的百姓冷笑着摆手,“人家可是昏君亲封的太傅!全天下唯一的男官,现已被剥了官职,区区一贱骨头罢了。”

&ep;&ep;此话一出,听的人皆露出鄙夷之色,更甚者将脚重重踩在宋云修伏于地面的手上。

&ep;&ep;一声骨裂,宋云修闷哼了下,疼得冷汗涔涔,却未有分毫反抗之意,只死死盯着上面的女尸。

&ep;&ep;晚了,他已经来晚了,陛下在两日前将他革职外放,他竟未在京中听闻一丝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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