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ep;&ep;“所以,刘桐柄是故意污蔑魏彩是荧惑转世的?”

&ep;&ep;“说你的荧惑转世的传闻,便是魏彩放出的。”魏堇歆道,“你不觉得她的手法都很一致吗?女娲庙那回,也是拿传闻说事。”

&ep;&ep;宋云修皱了下眉,是的,前世也是这样,她污蔑陛下残忍无度、暴虐无常,都是传闻。

&ep;&ep;“可是,现在她不见了,魏彩怎么会凭空消失呢?”宋云修道。

&ep;&ep;魏堇歆蹙了下眉,“之前朕问过蛇门的人,在追捕李彩的过程中,可有遇见什么怪事。蛇门的人告诉朕,魏彩逃的时候跑得很快,几乎要异于常人,所以朕觉得,她想必是有什么法子,借了天地或鬼神之力,才得以这般自如于天地。”

&ep;&ep;“现在她身份暴露,想必是不会再回来了,不知又要在何处韬光养晦以待来日,如何是好?”

&ep;&ep;“不急。”魏堇歆道,“朕还有一个筹码呢,一个势必会让魏彩现身的筹码。”

&ep;&ep;宋云修蹙眉,能让魏彩再次出现的,除非是与皇位有关,除非对比过后,她觉得这样能更快、更有效,才会出现,可......

&ep;&ep;“陛下难道要以身犯险吗?”宋云修紧紧扯住魏堇歆的袖子,“微臣不允!”

&ep;&ep;“傻子。”魏堇歆抚了下他的脸,“朕这个筹码,藏了多年了,不过如若是你,也不是不能去一见。”

&ep;&ep;她看了看宋云修,似乎是下定决心,领着宋云修就往地牢去了。

&ep;&ep;宋云修只能暂且按捺下满心疑惑,跟着一同前去。

&ep;&ep;那扇隐秘的牢门打开,宋云修一声轻叹:“这里,竟然是一扇门!”

&ep;&ep;他路过了很多次,从未看出来这一点。

&ep;&ep;魏堇歆不语,深深看了宋云修一眼,一言不发带着人下去。

&ep;&ep;天气渐渐回暖,地牢里也逐渐阴湿难耐起来,可想而知等到盛夏季节,这里面会有多难熬。

&ep;&ep;宋云修虽不知来这里做什么,但是他看见地牢里一间间空着的牢房,便隐约知道这里面一定关着什么人。

&ep;&ep;每次来这里时,魏堇歆都会换一件衣服,那是她的父君生前最爱穿的一件,只是这次魏堇歆没有换,她挥退了一侧的文莺,默声往最里面的那间牢房里去。

&ep;&ep;“今日,有给她洗过澡吗?”她问。

&ep;&ep;“洗过了。”守卫立即恭声回答,她们都知晓陛下爱干净,若是血也便罢了,见不得其他脏污。

&ep;&ep;“很好。”魏堇歆眼神示意宋云修过去瞧一眼。

&ep;&ep;宋云修有些紧张,他慢吞吞上前,往里面望了一眼。

&ep;&ep;瞧见窝着一个人,是个长发女子,面容都被头发挡住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下半身被整个截断,好似不是旧伤,还在渗血。

&ep;&ep;“朕带着下任凤君来看你,难道你不瞧一眼吗?”魏堇歆出声。

&ep;&ep;似乎是她的声音才有些效用,宋云修看着那个女人一点点转过了身子,行动缓慢地撩起一角头发来,只露出一只深深无波的眼睛盯着宋云修看。

&ep;&ep;宋云修被这只眼睛看得有些悚然不适,他正想往陛下那边站一站,忽然觉得此人有些眼熟,回头又仔细看了几遍,惊叹道:“先帝!!”

&ep;&ep;男人应该是被吓到了,魏堇歆看见他的身形都抖了一下。

&ep;&ep;却没有朝她靠过来。

&ep;&ep;魏堇歆眸色略暗,道:“你很意外吗?”

&ep;&ep;“是,是......”宋云修回答着,他还没有发觉陛下的神情已然有些不对劲,只是在想怎么会是先帝?他一直以为,先帝早在当年夺嫡之争中便重病驾崩了。

&ep;&ep;“那是不是觉得,朕很残忍?简直暴虐成性呢?”魏堇歆缓缓说道。

&ep;&ep;宋云修抿了下唇,下意识说:“没有。”

&ep;&ep;他说这话,回头对上陛下不悦又含着侵略的眸子,小腿一颤。

&ep;&ep;“没有的陛下!”他快走两步,轻轻靠在魏堇歆身上,“微臣只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这个人。”

&ep;&ep;宋云修对先帝的印象不深,只是在未央宫时,不时看到她来看望梅君,每次她一来,梅君就会让魏堇歆带着宋云修出去。

&ep;&ep;未央宫事变后,宋云修就再也没见过先帝了。

&ep;&ep;如今再见,真是大感意外。

&ep;&ep;再看先帝身上那些新伤旧伤,不难猜想,那些都是陛下弄的,她一向是报复心极重了,先帝杀了她的父亲,她怎可能轻易罢休。

&ep;&ep;“所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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