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今年已是陛下登基第三载,所再不充盈后宫,只怕前朝又会有些说法。”

&ep;&ep;魏堇歆神色淡淡,“充盈后宫的,朕今日带来了,正在前边站着呢。”

&ep;&ep;于师琥下意识便往前边一瞧,望见连绵的树木湖水时,忽然明白了魏堇歆的意思,笑道:“这么多年,没想到陛下还是做了和当年相同的决定。”

&ep;&ep;“嗯。”魏堇歆随口应付,似乎并不想深谈。

&ep;&ep;于师琥顿了顿,然后道:“几年前陛下曾下榻寒舍,说要拜我为师,我那时总觉得陛下性情过于暴戾,难以真正为百姓谋福,如今看来,是我迂腐。”

&ep;&ep;“哦?”魏堇歆瞄她一眼,“朕这才登基三年,先生便有此改观了?”

&ep;&ep;于师琥沉吟一声,道:“此事,原是我想错了。”

&ep;&ep;她渐渐握紧手指,沉思片刻,才道:“当年是我愧对陛下诚心,倘若再有一回……”

&ep;&ep;“先生。”魏堇歆抬眸,“若想再为帝师,名垂千古,这笔买卖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

&ep;&ep;于师琥道:“老臣但凭陛下吩咐。”

&ep;&ep;二人手谈完毕,已是日近夕阳,白子柔和婉转、暗藏杀机,黑子锋芒毕露、赶尽杀绝,最终下来竟是魏堇歆赢了此局。

&ep;&ep;“朕倒不知,今日这局是是朕技高一筹还是先生有意相让了。”魏堇歆起身,打算拜别。

&ep;&ep;上回她二人相见时,是于师琥冷言冷语,不置一词,这回二人身份调转,于师琥竟破天荒地起身行跪拜之礼恭送魏堇歆。

&ep;&ep;“老臣技不如人,是陛下赢了。”

&ep;&ep;魏堇歆没有回头,只是浅浅勾了勾唇,她走下崎岖的山路,去学院前院去寻想见之人。

&ep;&ep;石阶刚下到一半,男人身着雪衣,长身玉立,乖乖地站在那儿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