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好一个不知。”魏堇歆收回目光,已不再看她,“初二那日,你去了何处?去干了什么?”

&ep;&ep;孙月槐一听,脸色彻底惨白下来,她知再瞒不过去,连忙磕头认罪。

&ep;&ep;“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ep;&ep;魏堇歆轻轻一笑,看向孙芥道:“欺君之罪,当如何?”

&ep;&ep;孙芥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私心愿为自己一搏,回礼恭声道:“回陛下,欺君当斩。”

&ep;&ep;孙月槐斜眼狠狠瞪了孙芥一眼,磕头如捣蒜,“陛下!臣已知错!臣已知错!求陛下饶臣一命!”

&ep;&ep;孙月槐苦不堪言,她本是满怀信心来与陛下求她女儿之命,没想到现在连她自己都要搭在里面!

&ep;&ep;鸣鸾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孙月槐一下一下用力磕着头,很快撞出血来。

&ep;&ep;孙芥一看,膝行两步上前,道:“臣女自知家母罪无可赦!臣女愿代家母伏法!求陛下开恩!”

&ep;&ep;她深深拜了下去,便再未起身。

&ep;&ep;孙月槐听得此话,表情稍变,心中暗喜,立时说了句:“芥儿!你这又是何苦!”

&ep;&ep;魏堇歆冷眼瞧着她母女二人搭台唱戏,倒也不至于无趣。

&ep;&ep;她悠然道:“孙芥,你孝心可鉴,朕深为感动,仔细一想,你母亲也是两朝老臣,罪不至死。”

&ep;&ep;孙月槐听着魏堇歆这话头是要宽恕她的意思,正要谢恩,还不等她再拜下去,魏堇歆又道:“你母亲重疾在身,朕也不忍责罚,即日起,你便替了你母亲的职位,先做着罢。”

&ep;&ep;孙月槐身形一僵,她何时重疾缠身,陛下这是要......

&ep;&ep;身侧,孙芥已面色平静应下,道:“臣谢陛下天恩!”

&ep;&ep;“还有一事。”魏堇歆盯着她,“孙芹之事、今日之事,若朕听到半句与宋家有关的流言,你也不必留了。”

&ep;&ep;“是!”孙芥重重磕了个头。

&ep;&ep;如此一来,孙月槐被夺职,她自己都是死罪赦免,孙芹便是理所当然替了她的死罪,孙月槐面色灰败,腿抖得险些连鸣鸾殿的大门都要迈不出去。

&ep;&ep;孙芥在旁尽心扶着,孙月槐盯着她的眼神却似虎狼。

&ep;&ep;文莺见二人离去,道:“孙芥往日时常被孙芹这嫡女压上一头,长女当得窝囊,她这下成了孙家主母,岂不是孙家人人都去巴结?陛下高招,除去孙家两人却没落下一点怨恨。”

&ep;&ep;魏堇歆笑了笑,算是应承了文莺的恭维,方才因孙月槐起的怒气也随之一散,道:“宋云修可曾出宫?”

&ep;&ep;文莺顿了顿,道:“不曾,说来......太傅大人似乎还没起。”

&ep;&ep;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