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我当然不会伤害他。”顾浔拍拍那小孩儿的头,那小孩儿睨着他,仿佛要杀了他,“你放开我舅舅!”

&ep;&ep;顾浔打了个响指,李丰的手果然从脖颈上挪开,猛咳了几下,李衢吓坏了,想过去,却又不敢动,眼泪只在眼眶里打转。

&ep;&ep;“衢儿……衢儿……”李丰跌跪在地,抱着李衢,像抱着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他忽然朗声冲着顾浔笑了两下,道,“你以为我就没有防备吗?你若再不回去,神君住的院子……恐怕就要烧为灰烬了!”

&ep;&ep;“哦?”顾浔挑眉笑笑,“巧了,我恰巧觉得摄政王府缺一把明火,给挪过去了。”

&ep;&ep;“你!”李丰还未来得及说话,忽然莫名头疼欲裂起来……

&ep;&ep;撕心裂肺的响声从后殿穿出,树上栖着的鸟儿都被吓飞了……

&ep;&ep;定安元年秋,摄政王李丰因擅使巫术走火入魔后疯傻三日,最后不治身亡。

&ep;&ep;中州疫病得清陵神君相助,天地焕然一新,启帝正式登记,为其立庙建寺四十九座。

&ep;&ep;顾浔易换了所有人的记忆,那个雨夜走火入魔的人成了李丰,李衢虽没了那段记忆,却也一瞬间长大了许多。

&ep;&ep;至于西辞……他不能易换他太多记忆,只将他昏睡前最后受的那一戟化了去,只同他说他大败魔兵后太过劳累,修养了三日,加之楚明修带来的仙药辅助,他的灵力才滋长了许多。

&ep;&ep;顾浔不信自己心思能缜密过西辞,但……能多瞒一时,都是好的。

&ep;&ep;他此刻像无事人一样立在寒霜降上,搂着西辞的腰,笑嘻嘻地,“若不是你当时把我锁在房中了,说不定我也能去一睹你的英姿。”

&ep;&ep;西辞未多言,只道,“传闻而已。中州一事……尚有蹊跷。”

&ep;&ep;顾浔把人腰搂紧了些,道,“能有什么蹊跷,魔兵不是你打散的,还能是自己逃的?都说神君寒霜降一出,天下无敌。”

&ep;&ep;顾浔故意凑近些说话,“仙君……哪日也舞给我看看,好不好?”

&ep;&ep;“……莫要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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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清陵还是老样子,像个遗世桃源。

&ep;&ep;“北楼兄!”司年见到人回来,老远招着手,顾浔搂着西辞的腰,不想松。非得司年这电灯泡迎上来了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ep;&ep;寒霜降落,两人下来,司年请了声“师祖万安。”便凑到顾浔身边来说悄悄话,“中州好玩儿吗?”

&ep;&ep;“好玩儿啊。”顾浔看智障似的打量他一眼,“早知道你喜欢,那病变的尸体我就带两具回来给你玩儿了。”

&ep;&ep;“咦……”司年五官扭曲在一起,“太恶心了,还是算了。”

&ep;&ep;西辞嘴角勾起笑意,摇了摇了头。真是两孩子。

&ep;&ep;卫抒带着弟子来山上请安,顾浔还没来得及跟他多说两句话,人就被一圈清陵弟子围住了。

&ep;&ep;“司年。”玄鹤知何时冒了出来,从司年身后把人箍住,玄鹤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搭司年脖子上,两指转着根狗尾巴草在司年眼前转悠,他咂一下嘴,司年吓得立马站正,“我这做师父的,许久没关心过你了。你一天学堂不去,跑东跑西的,不想领成业书了?”

&ep;&ep;“……想。”司年耷拉着脑袋,没底气。死命拽了拽顾浔的袖子,顾浔睨他一眼,“你拽我干嘛?”

&ep;&ep;顾浔这才看到人,没做过多言语。正想找人,没想到还亲自送上门来了。

&ep;&ep;“三百年了,你陪读了多少批弟子?再不结业,你师父我这老脸……”玄鹤只掀眼看了顾浔一眼,满是不待见,继续跟司年说着话,“孩子,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你要好好学习啊。”

&ep;&ep;“弟子学!立马学!”司年立马行了个礼,“我现在就去学堂!”

&ep;&ep;待把人支走,玄鹤拎起顾浔领子,两人消失在了九霄殿前。

&ep;&ep;玄鹤一把把人砸在后山墙上,严重尽是怒气,“魔兵怎么没的?”

&ep;&ep;顾浔垂眼看一下他的手,道,“你猜。”

&ep;&ep;“我问你话!”玄鹤手上使了力,少年身形的顾浔几乎快被他拎了起来。

&ep;&ep;顾浔眸子一沉,最后温和道,“放手。”

&ep;&ep;“魔兵真是李丰引去的中州?还是你在其间周旋了什么?”玄鹤眼中的怒色显而易见,“你远比看上去要不简单得多,对不对?”

&ep;&ep;顾浔将目光从玄鹤手上移回,趁他怒火正盛,盯着他的眼睛微眯一下,忽然变成了红瞳——玄鹤一瞬间仿佛中了魔障,定在了原处。

&ep;&ep;这招摄魂术顾浔还是第一次使,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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