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我这个女儿,都要及笄了还是一团孩儿气,你也不想想,执信从京城回来又没到南边去,哪里给你寻去?还不快坐下!”

&ep;&ep;“小孩子嘛,哪有不贪新鲜的,”令狐氏的眉头一皱,旋即笑道,“我看还是请执信进来吧,都是自家人,虽说男女有别,可总不能将来都是听说有这么个亲戚,连面儿都没有见过,执信跟郑家也是有生意来往的。”

&ep;&ep;“是啊,真到了那一天,可真成了亲人相见不相识了,”明氏呵呵一笑,冲令狐氏点头。

&ep;&ep;令狐俨本来人长的就好,今天穿了身暗蓝素面直裰,乌黑的长发被一支古玉簪束起,除了腰间的一枚玉佩外,再无其他装饰,也正因为如此,那种去尽繁华的风流倜傥就如骨子里生出一般,叫在座的姑娘们都红了脸。

&ep;&ep;“啧啧,还是我们执信,这跟画里出来的人儿一般,”徐氏一直想将自己的女儿说给令狐俨,如今见到他,也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得意来。

&ep;&ep;“晚辈见过南夫人,”令狐俨仿佛没听到徐氏的话,先过去给明氏见了礼,又转身给令狐氏和谭氏徐氏请了安,才在百氏身边站好。

&ep;&ep;“俨哥哥,你可来了,我正想着要是再见不到你,就叫人给你下帖子呢,”南丽莹一双眼睛都长在令狐俨身上了,比起呆蠢的明奕,令狐俨这种不输于京城贵公子的男人,才是最叫南丽莹心动的,至于身份地位什么的,在相貌面前都是可以被自动忽略的。

&ep;&ep;“见过南姑娘,”令狐俨微微一笑,向南丽莹拱了拱手,“姑娘要的八音盒我已经叫人去南边寻了,如果得了,就直接给你送到京城去。”

&ep;&ep;自己哪里真那么着急要一个八音盒,虽然京城有那个东西的也只有几位郡主,南丽莹面一红,刚想再开口,就碰上明氏凌厉的目光,吓的口中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ep;&ep;“锦熏,兰熏,见过你令狐家哥哥,他跟你们三叔也常有生意来往的,令狐家的字号在荥阳也有不少呢,”明氏见女儿老实了,复而向郑锦熏跟郑兰熏道。

&ep;&ep;郑家教养极严,于郑锦熏跟郑兰熏来说,就算是一母同胞的兄长,成年后也是不常见的,更别说外头的男子了,何况令狐俨人品俊秀,在郑家兄弟里也寻不到一个,饶是两人自小在规矩里长大,也都微红的脸颊,可还是按明氏的吩咐过来给令狐俨见礼。

&ep;&ep;“好啦,奕哥跟奎哥儿请你们表哥到外头去坐吧,”几人都见过了,令狐氏发话道,“昨天丽莹她们才到,洁丫头带着你几位姐姐到咱们园子里去转转,叫你们在这里听我们说古儿,也是受罪。”

&ep;&ep;南丽莹看到令狐俨跟着明奕出去,连忙起身,也不待明洁几个请她,直接就跟着令狐俨出去了,“俨哥哥,我还有事儿问你呢,你等等我。”

&ep;&ep;令狐跟谭氏相视一眼,对这门亲事已经不再有什么企图了,一个看到男人就走不动的闺秀,不说心性如何,就头脑跟教养,都差了太多。

&ep;&ep;“真要谢谢你了,”终于敷衍走了南丽莹,明奕促狭的冲令狐俨一笑,“其实这南家姑娘也不错的,表哥你可以考虑考虑。”

&ep;&ep;“我这些年待你不薄吧?原来我的好东西都喂给了白眼狼了,”听明奕拿南丽莹跟自己玩笑,令狐俨毫无形象的冲他一瞪眼,“这种祸害还是明家笑纳吧,你以为我不知道明夫人过来的用意?”令狐俨拿手里的折扇向周围的飞檐斗拱虚虚一指,“只怕如今她已经打定了主意,看上了你这个乘龙快婿了。”

&ep;&ep;明奕向来对令狐俨极为信服,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他知道什么□□呢,也是吓了一跳,“不会吧?我可没有看上南家,而且我听我娘的意思,也不太赞成这门亲事。”

&ep;&ep;“伯母不是一般闺阁女子,如果她不同意,你倒是有几分希望,”听说谭氏不乐意,令狐俨也替明奕庆幸,虽然不好对一个姑娘多做评价,但这南丽莹自从被选为蓉惠郡主的伴读,好的一点儿没学会,骄娇二气却是日渐增长。

&ep;&ep;“对了,我昨天见到她了,你还记得不?就是那次跳河的姑娘,”一件心事放下,明奕立马跟令狐俨分享自己的最新消息。

&ep;&ep;“跳河的?你说去年冬天跳洛河的那个?她去找你了?”令狐俨眉峰微扬有些不敢相信,他年前见到她时,应该过的还行,又出了什么事么?

&ep;&ep;“不是,是我昨天从顾县回来时在东门遇见的,你都不猜不出去当时她正在做什么?”明奕一晚上都在回想昨天的经历,琢磨常相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姑娘。今天见到了知己,自然一五一十的讲事情给令狐俨讲了一遍,“那个姓段简直就是个畜牲,我准备叫人去洛阳县找老田把他从三班里赶出去!”

&ep;&ep;“那倒不必,你若是叫段天生没了差使,只怕他更会去搅扰她,”令狐俨半天才从明奕的讲述中醒过味儿来,不由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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