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何助理笑笑:“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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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没跟奥德利多说,何建勤径直上了电梯,直达三楼书房,开始汇报费氏在中东地区的投资进展。
&ep;&ep;办公桌后方,费疑舟阖着眼眸靠坐在椅子上,两只长腿优雅交叠,姿态懒漫而安静。
&ep;&ep;如果不是何建勤察言观色的本事登峰造极,他会认为费疑舟已经睡着。
&ep;&ep;二十五分钟后,公事汇报完毕。
&ep;&ep;费疑舟把玩着手里的点烟器,没听见离去的脚步声,他便睁开眼,垂眸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道:“还有什么事。”
&ep;&ep;何建勤脸色微妙几分,半晌才道:“先生,您应该有印象,云琅少爷在迪拜养了十二头克鲁格白狮。”
&ep;&ep;上一任费家家主膝下共有七子,五个儿子,两个女儿,费疑舟是老大,也是现任掌权人。何建勤口中的“云琅少爷”费云琅,行七,现年二十四岁,则是最小的老幺,自幼聪慧桀骜,不走寻常路,就连养的宠物都与常人大相径庭。
&ep;&ep;费云琅如今任费氏阿联酋地区的荣誉执行官,常年待在迪拜,豢养白狮,理论上也无可厚非。但就在上个月,一则白狮攻击主人致死的新闻刷爆网络,费家老爷子偶然瞧见,担心幺儿出事,便直接从新西兰派了人去迪拜,要处理费云琅的爱宠。
&ep;&ep;七少爷不敢忤逆老爷子,急得团团转,想求费疑舟出面,便一通电话打到了何建勤这儿。
&ep;&ep;听完事件来龙去脉,费疑舟食指掸烟灰,一侧眉峰微抬:“找我帮忙,还要通过你?”
&ep;&ep;何建勤笑着揶揄:“谁让他们都怕您。”
&ep;&ep;这倒不是假话。
&ep;&ep;费家七个孩子,个个都继承了费家的好基因,这其中,又数费疑舟天资最高。
&ep;&ep;几个兄弟姐妹都对费疑舟又敬又畏。
&ep;&ep;费疑舟闻言,意味不明地嗤了声,抽了一口烟。数秒钟后,才淡声说:“给费云琅回话,老爷子那儿我去挡,限他24小时之内把白狮送走。过了这时间,他那几头狮子是死是活,我一概不再管。”
&ep;&ep;“是。”何助理恭敬领命,转过身,准备离去。
&ep;&ep;谁知,手刚触及门把,背后又传来一道嗓音,轻描淡写将他叫住:“对了。”
&ep;&ep;何助理动作停顿,转过身:“您吩咐。”
&ep;&ep;费疑舟没抬眼,径自从金丝楠木眼镜盒里取出一副金丝眼镜,拿羊皮擦拭,动作慢条斯理。颇为随意地问:“人送到了?”
&ep;&ep;何助理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今晚那个拦车搭讪的女孩。遂应道:“已经办妥了。”
&ep;&ep;费疑舟又散漫地说:“让厨房熬一盅姜汤,明早送过去。”
&ep;&ep;“……”何助理眼中绽出几丝明显的迷茫同愕然。
&ep;&ep;何建勤跟在费疑舟身边这么多年,勤勤恳恳地鞍前马后,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他没有顿悟费家大公子话里的含义。
&ep;&ep;办公桌后方,费疑舟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愈显得斯文冷淡,高山白雪。他意味不明地弯了下唇,缓慢道:“喝了不少酒又淋过雨,明天有得难受。当做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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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翌日,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殷酥酥悠悠转醒。
&ep;&ep;残余的酒精仍在折磨神经,她整颗脑袋隐隐作痛,刚挣扎着坐起身,眼前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ep;&ep;殷酥酥倒吸口凉气,吧唧一声,重重摔回床上。忍不住闭眼皱眉哭唧唧:“头好疼……”
&ep;&ep;“还好意思喊疼。”梁静窝了一晚上的火,见她醒来,又是心疼又是后怕,斥道:“这里是国外,人生地不熟,参加个晚宴居然把自己喝醉?万一出什么事,让我怎么跟你爹妈交代?殷酥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酒鬼。”
&ep;&ep;殷酥酥:“……”
&ep;&ep;喝醉?
&ep;&ep;她昨晚喝醉了?
&ep;&ep;难怪头这么疼……
&ep;&ep;殷酥酥使劲揉了揉太阳穴,可怜巴巴地解释:“对不起梁姐,我是因为不敢跟人说话才喝酒壮胆的。可能没控制好量。”
&ep;&ep;梁静叹气,把殷酥酥扶坐起来,又倒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说:“指标完不成就算了,什么能比你的安全重要?幸好没发生意外,你知不知道,昨天那个外国人差点吓死我。”
&ep;&ep;殷酥酥白皙的脸蛋一片茫然:“外国人?什么外国人?”
&ep;&ep;梁静无语得想打人,瞪她:“当然是那个安保人员。你不是还雄赳赳气昂昂,跑去跟人家的老板搭讪吗?就这么忘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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