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抽了很多,烟盒里只剩最后一支。

&ep;&ep;有人在外面敲门。

&ep;&ep;她掸了掸烟灰,说了声“进来”,贺寒声推开门,端了一杯咖啡,笑着问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出来,一直在画设计图吗?”

&ep;&ep;“嗯。”陈旖旎点点头,环抱一条手臂,另一手拿烟,侧过头看贺寒声将咖啡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ep;&ep;他还避开她的设计图。

&ep;&ep;然后人就不动了。

&ep;&ep;“吃饭了吗?”

&ep;&ep;“还没。”

&ep;&ep;“画了好多啊,”贺寒声翻了翻她的稿子,一张一张看过去,边啧啧感叹,朝她笑,“怪不得你一整天不出来,原来是在搞艺术。”

&ep;&ep;陈旖旎走过来,倚在办公桌一侧,端起咖啡,小抿一口,问他,“带烟了吗?”

&ep;&ep;“嗯。”贺寒声视线还在她的画稿上打转儿,边从口袋中找烟给她。

&ep;&ep;他低着头,盯着其中一张画稿,找烟的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递给陈旖旎一个精致的铁皮烟盒时,他忽然跟着抬头,眉心拧了拧,问她:

&ep;&ep;“这是……你画的?”

&ep;&ep;“对,”陈旖旎接过烟盒,边拿烟,看那副画稿,“我还没拿给下面的人看,应该还需要修改,一会儿五点……”

&ep;&ep;“——你就拿这个给他们看吗?”贺寒声冷硬着嗓音,一字一顿问,“就这个吗?这就是你的设计稿?”

&ep;&ep;“……”陈旖旎烟点了一半,手顿了顿,这才意识到他的情态不对,指尖捻过那副设计图,端详一番并未发现问题,抬起头,很不解,“怎么了吗?”

&ep;&ep;贺寒声拿起那张画稿。

&ep;&ep;画稿上是一件类似婚纱的雾霾色夜礼服长裙,后摆不规则的灰蓝色长纱曳地,领口作了类似改良款旗袍处理,高开叉,看起来高雅,又富有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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