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只有刀工好,才能谈到掌控火候。”清见琉璃马上回忆起七原武的日常训斥,顺嘴就说了出来,“像是我们准备要下锅爆炒,爆字诀的要点就在于掌控火候,要做到少一分则生,多一分则老,如果刀工不好,是不可能做到的。”

当然,七原武说得比这更多,像是在纸上切肉,肉切成片,片片同重,且纸上无痕,这才算刀功小成,然后才能谈到完美掌控火候,不过她觉得这像是屁话,基本不可能,就不说出来丢脸了。

她们两个人一边做饭,一边讨论起了厨艺,有些事清见琉璃自己虽然还做不好,但天天挨骂,七原武的话倒是记得七七八八,现在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不少观点高屋建瓴,很令人信服。

起码冒充料理天才是够了。

七原武买豆腐回来了,瞧两个女孩子正聊得热闹,笑了笑也没多管,放下豆腐就再去须贺田行雄的书房瞧瞧,想想他是怎么中的毒。

但依旧没什么头绪,倒是须贺田行雄的藏书有几本不错,他闲着无聊便随手翻了翻。

一个多小时后,清见琉璃才在客厅扯着嗓子喊吃饭,他这才悠哉游哉去了饭厅。

饭厅里热气腾腾的四菜一汤已经摆好,除此之外还有两道小凉菜,清见琉璃递给他一碗饭,开心道:“麻衣酱也做了两道料理,一定很好吃!”

她这是提前给他打打预防针,免得他像在家里一样,吃什么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七原武听懂了,但没放在心上,本来他就不会干这种无脑事,哪怕就是清见琉璃,他也从没有在外人面前指出过她的不足——当面训子,背后教友,在大庭广众之下指出朋友的不足,那不是好心,是不通人情世故,他没那么没脑子。

他只是笑道:“那我倒要好好尝尝。”

须贺田麻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一定合七原尼桑的口味。”

“肯定合!”清见琉璃马上替七原武的舌头做主了,顺便还替她显摆,“你看,麻衣酱也专门学过料理技艺,这菊花花刀用得多好。”

这是一道日式传统料理的小凉菜,名叫风凉豆腐,但一般居酒屋也就是把豆腐平平整整切成小块,再淋上酱汁,就可以用来佐酒了。

不过须贺田麻衣显然对此有所改进,她用菊花花刀法,硬是将一块平平无奇的豆腐切成了千瓣百蕊,真真就像一朵盛开的菊花,“色香味”里面,起码“色”字完达标——这对一道普通小凉菜来说,已经很难得了。

七原武也得承认须贺田麻衣的刀工颇有水平,至少很扎实,也是下过大功夫的,向她笑问道:“三十六种花刀,你都学了?”

当然,花刀肯定不止三十六种,厨艺这东西总能不断推陈出新,肯定有人不停琢磨出新技法,但做为基本功来说,再有新技法,根子也基本都源自这三十六式。

须贺田麻衣怔了一下,越发不好意思起来,抿了抿嘴低声道:“没有,我还是第一次知道花刀有三十六种。”

“那你学过多少种?”清见琉璃也是第一次知道花刀竟能分成三十六种,忍不住好奇起来。七原武只教过她常用的五种,就是学这五种,七原武就至少问过她五百次“你这是手还是猪蹄子”。

须贺田麻衣仰起小脸回忆了一下,腼腆道:“我只见过二十六种。”

“鲁菜师傅啊!”七原武记得老一辈鲁菜刀功传艺,学花刀就是二十六种,。

须贺田麻衣没太听懂,但还是说道:“是我们料理教室老师的丈夫,他偶尔会被我们老师请来做演式。”

七原武点点头,也不是多奇怪。从七十年代开始,中餐馆就开始满世界开花,有厨子跑到北海道赚外汇也不稀奇。

他拿勺子去舀风凉豆腐,笑道:“我尝尝。”

清见琉璃稍等了一会儿,关心地问道:“味道怎么样?”

“很不错。”七原武品了品,冲须贺田麻衣赞赏道,“确实用心了,用冰块冰豆腐的时间恰到好处,凉而不冰,也怕影响口感,没用传统的姜泥,而是用了鲜姜汁混合了甜口淡酱油,还少许加了一点麻油和秋葵汁,风味轮和谐统一却又别有韵味,没什么能挑剔的地方,非常爽口,改良得相当成功。”

须贺田麻衣没想到七原武只是吃了一口,连她自己琢磨出来的料汁配方都尝出来了,微微有些惊讶,但马上腼腆笑道:“七原尼桑过奖了,我就是随便试了试。”

清见琉璃忍不住了,七原武可从没这么夸过她,也拿勺子去舀豆腐去试了试,觉得豆腐凉凉的,咸中微微带甜,刚好去掉豆腥味却又没掩盖住豆香,浇汁手法似乎也有讲究,每一瓣豆腐都沾到差不多的汁料,而且滑滑的,回味微微发麻。

凉中有麻,确实爽口。

哪怕只是一道小凉菜,还是没有肉好吃,但她也要承认,确实挺有水平。

她很诚实地说道:“确实口感很好。”

另一边须贺田麻衣也合什感谢后动筷子了,挑了一点狮子头尝了尝,冲清见琉璃笑道:“清见姐姐水平比我高多了,肉丸很好吃。”

清见琉璃又高兴起来,马上道:“那你多吃一点。”

“好的,清见姐姐。”

清见琉璃又给了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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