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谭玉书对庄子叔笑道:“庄兄,这些日子,我心里一直在想一件事,不知道你以为如何?”

“四美兄请讲。”

谭玉书:……

努力忽略掉称呼的小问题,继续道:“等大胜之后,我想军队中凡想常驻之丘的,都可以留下,同样给他们配发土地,并允许他们的家人迁籍。大雍之兵与之丘之民,同融一处,不分彼此,几代下来,便是一家人,而有了土地,驻军也能更好的为都护府效力。”

庄子叔眼睛微亮,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一方面将之丘逐渐化为大雍的领土,一方面还减轻了大雍的一些负担。

雍朝的军队很多,但并不是什么好事,冗军问题一直是困扰着朝廷的老大难,每年的军费支出能掏空国库。

但裁兵也不行,因为大雍有让土地兼并产生的流民,去当兵消耗精力的小机灵鬼制度,把兵给裁了,直接变流民,只能养着,现在突然多了安置之法。

这些兵也不存在故土难离的问题,因为他们绝大多数,都没有土,背井离乡迁徙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是可怕,但有了属于自己的地,就什么都不怕了。

见庄子叔没有意见,谭玉书便继续道:“但两国人磨合起来,必定困难重重,需要一个能力出众的人统筹局,所以我向陛下请奏,由庄兄任都护,掌管局,这样一来,只能劳庄兄继续在外驻守了。”

这当然也是应该的,其实庄子叔在外面,比在京城待着舒服多了,至少真能干点事,唯一不好的就是见不到妻儿。

哎,真希望快点平定下来,或许还可以把她们接过来。

谭玉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会,立刻给他讲起了“一国两制”的具体方针。

庄子叔一开始还安静的听着,后来逐渐目瞪口呆:“你从哪里想的这些东西?”

谭玉书老实在在道:“和渡厄高僧神交的时候,偶有所得。”

庄子叔:……

“能把我也引荐给渡厄高僧吗?”

……

仗还没打完,谭玉书和庄子叔两个,就已经开始惦记起怎么治理别人的国家。

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攻城、收田、分地的步骤,之丘的壮丁都被抓走了,所以每到一处,谭玉书便会留下一大队的士兵,帮助百姓垦田。

然而就是这样,谭玉书的队伍还越来越多了。

因为好多投降的士兵,看到热热闹闹分田的盛况,都加入了他们,准备带着他们“解放”自己的家乡。

至于留守的雍国官兵,谭玉书这一路来,做的最多的工作,就是天天给他们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严苛军法以及表彰奖励一起上,终于给他们带出了些“人民子弟兵”的风范。

奉行“老百姓是爹妈,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原则,还帮着垦田,在民间的呼声很高,很受爱戴。

有的时候,情绪价值带来的满足感超乎人想象,在老百姓崇拜信任的目光中,这些兵油子,还真生出了些谭将军说的,“人民子弟兵”该有的责任感。

不过这样每到一处,就安顿一处,行军速度自然慢上许多,在攻城进度上,完落在北戎的后面。

又攻下一城,屠卢可汗占领城主府和手下庆贺,胸前带着的华贵红宝石珠链,更显得他庞大的身躯,凛凛不可侵犯。

手下有人恭贺道:“中原军队果然完蛋,我北戎大军已经兵临肃关,他们才打到一半,居然还想和咱们争黄金之路,不自量力,哈哈哈!”

其他人顿时跟着大笑,高声赞扬屠卢可汗宝刀未老,英明神武,屠卢可汗满意的眯起眼。

坐在一旁的婆罗休赞,却皱起眉头:“父汗,中原兵领头的是那个青州小将,不可小觑,之丘人还不是他的对手。我猜他之所以行军这么慢,是为了让咱们和之丘两败俱伤,好坐收渔翁之利,咱们实在不宜操之过急,应当放陈敬思主力,先和他打上一会儿……”

话音未落,席间却响起一声嗤笑:“听听,这还是咱们战无不胜的太阳神吗?二弟,难道你真的在青州被那个毛都没长齐的中原小将打怕了?”

婆罗休赞:……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

大王子却打断他的话:“中原人善守不善攻,只要攻进肃关,黄金之路便落在咱们手中,有雄关可据,那些中原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难道你还想先被他们拿去,再打个三年无果?”

听他这么说,屠卢可汗的其他几个儿子,也跟着窃笑起来。

婆罗休赞棕色的异瞳中,终于显现出怒火,大王子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正要说什么,屠卢可汗制止了他们的争斗,和蔼可亲的笑道:

“婆罗休赞,我不喜欢口舌上的争辩,如果你想证明自己,明天就将亲自将肃关拿下,证明你太阳之子的光辉,而不是在这里和哥哥吵架。”

婆罗休赞心中积压着怒火,但父命难违,最后还是只能听话:“儿子领命。”

屠卢可汗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

北戎军对肃关展开了猛烈的进攻,而谭玉书还在慢悠悠的治理攻下的地盘,因为太过悠闲,某些时候甚至让所有人忘了现在正在打仗。

他确实是在利用北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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