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知道你与卫泽卫大人一向交好,他每每来太兴殿都要单独找你说会儿话,没有郎情妾意也有三分暧昧了。”房公公的目光紧紧盯着汝月的面孔,“虽说你们避讳着旁人看见,可惜在宫里做事的,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卫大人身居要职,你存了心思也是无可厚非,不过你可仔细想过自己的身份,一个宫女,年纪不小了,你以为卫大人会当真还是会将你带出宫去迎娶过门。”

&ep;&ep;汝月抿了抿嘴唇,心底有些好笑,房公公一个太监居然管起男女之事,说得头头是道,像是亲眼所见,虽说他将自己与卫泽的关系想岔了,但是能够将眼线直接布到太后身边,也算是本事。

&ep;&ep;“被我说中了心事,不敢做声了?你放心,我这张嘴不会乱说话,特别是在关于你的事情上头。”房公公不知不觉中,已经挪移了过来,等汝月反应过来时,一只手已经被他抓在手心里揉捏起来,“你的心事,我都知道了,那么我的心事,你又知不知道?”

&ep;&ep;汝月觉着房公公的手心潮湿,两手相握,甩都甩不掉,背后跟着出了一层的冷汗,口中还不得不应付:“房公公的心事,婢子就是有那手眼通天的本事也不能猜到。”

&ep;&ep;房公公得意地扬声笑起来:“你说话,我就是爱听。”

&ep;&ep;汝月见他的手臂向着自己迎过来,要是再不躲开,怕是整个人都要被他揽到怀中去了,要是用力躲开,又不晓得他后面还有什么招数在等着自己,一时之间,真正是进退两难。

&ep;&ep;“姐姐,姐姐你在哪里?”芳华的声音从远而近,“姐姐,掌事姑姑要找太后鞋面的花样子,说是姐姐收起来的,她找不到。”

&ep;&ep;房公公若无其事地把手给放开来,汝月赶紧快步走到门口应声道:“芳华,我在这里,你说太后找我?”

&ep;&ep;芳华眨了眨眼睛:“掌事姑姑说找不到太后要的花样子,让我来寻姐姐去。”

&ep;&ep;房公公冷声道:“既然是掌事姑姑,这么小的事情都做不来,还留着做什么!”

&ep;&ep;芳华低垂着头,怯弱的不敢开口,房公公见她这副样子,反而不好过多数落,挥了挥手道:“既然是太后急着要的东西,汝月你去帮忙找找,我下次再来找你说话。”

&ep;&ep;“房公公慢走。”汝月一直等到房公公在走廊尽头转个弯,看不见影子,才长长吁了一口气,“芳华,我们去找花样子,太后要哪个花的说了没有?”

&ep;&ep;芳华眯着眼笑起来道:“求姐姐责罚我。”

&ep;&ep;“此话怎讲?”

&ep;&ep;“我刚才说了谎话,假传了话呢,姐姐说过宫规,不能随意撒谎,太后既没有要找花样子,掌事姑姑更加没有着我来寻人,所以请姐姐责罚。”芳华扬着小脸,认认真真地回道。

&ep;&ep;“没想到你才进宫几日,反而帮我解了围。”汝月抬起手来摸了摸芳华的头发,“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的处境真是有点尴尬了。”

&ep;&ep;“那位房公公的势力很大吗,这里是太后住的地方,他想来就来,想找麻烦就找麻烦的。”芳华轻声问道。

&ep;&ep;“在皇宫里,有些人得罪不起,这位房公公便是,他自持进宫几十年,服侍过先帝,别说是我们地位卑下,便是太后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汝月神情凝重地说道,“见到这人,你能够避让就尽量避让开,更加不能让他来找你的麻烦。”

&ep;&ep;“他对姐姐可是存了其他的心思?”

&ep;&ep;“但愿不是。”汝月有些自欺欺人地摇了摇头,她没有想过与卫泽会有其他的交集,对这位房公公更加恨不得敬而远之,芳华说得并没有错,她从来不知房公公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点,找着机会明示暗示了几次,她都装傻充愣地敷衍过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她应付起来越来越困难了。

&ep;&ep;“阿米佛陀,姐姐这样标致的人,才不要他来惦记。”芳华冲着房公公离开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将汝月给逗笑起来,“姐姐笑起来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