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成何体统。”话虽然硬,声音却软了下去。

谢继宁假装不懂的问道:“哦,怎么了,荣厂长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就听听吕部长她们说说吧!”

“诸位大人,民女乃是纺织厂的工人吕淑,关于这件事,有些话想和大家说,之前这些年,不管我们做得怎么样,都是一样的工钱,做得快的是这样,做得慢的也是这样,长期下来,做得快的人就不愿意多做了。”

出乎众人的意料,吕淑的第一句话,说的不是关于男女,而是说了出了一个现在大多的厂里作坊里中存在的一个弊病。

吕淑这话一出,谢继宁心里大慰,事物发展有规律,加上自己事情太忙,很多的事情,谢继宁只能给出一个框架,具体的都需要大家慢慢的磨合,慢慢的去改变,

关于劳动分配问题,不公平的现象各方面都有显现,如今吕淑能从这个角度开始说起,足可以看出她们的大局观以及对事情的灵活处理,团结所有能团结的人,扯能扯的大旗,这样的事情不丢人。

众人也都有意动,这不光是一个女子工资低下的问题,是各方面的问题,众人都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吕淑接着说道:“纺织厂也好,茶叶厂也罢,各厂里都有女工,大家辛辛苦苦的做工,将部精力都放在工厂,那些布,都有是所有女工在缝纫机上一脚一脚的踩出来的,茶叶都是女工弯腰摘回来的,大家都做一样的活,这待遇为什么不一样。”

所有的女工都一起行礼说道:“请大人为我们做主,请求同工同酬。”

雷大娘子站起身来说道:“我代表体畲族请大人公平对待女工,同工同酬。”

见状,在场的众人都面面相觑,谢继宁道:“这事情,本官和诸位同仁都清楚了,官府会商讨这件事,将这事情定下,诸位先行告退吧!”

各厂的人都离开,只剩下官府的众人,大家都在静静的思考,半响,褚知县小心翼翼的站起来说道:“大人,纺织厂的工钱在整个宁州都是数一数二的,只是比修路修桥的和盐场的低,这还加工钱,是不是会有些影响。”

谢继宁道:“这给女工增加工钱的事情,短期来看,会给各厂造成压力,增加一笔开销,但是从长远来看,对整个宁州有着莫大的好处。”

“记得我刚到宁州的时候,走访了宁州的个县乡,又查看了整个宁州的地形,当时愁得心慌,晚上都睡不着。”

众人都好奇的看向谢继宁,谢继宁一向稳重,运筹帷幄,文能治理地方,武能剿匪杀敌,竟然会有愁的时候。

“我倒是好奇,继宁你愁些什么,你竟然还会有愁的时候?”

韩文爵是真的好奇,谢继宁年纪他小几岁,但是整个人却比他稳重,下面的众多官员都对谢继宁心服口服的。

谢继宁笑笑说道:“咱们整个宁州人多地狭,八山一水一分田,这样的宁州,百姓们吃什么。”

“宁州的没有田地,只有山,只有海,所以咱们靠山吃山,靠海吃海,”

“这些年,我们虽然时时刻刻的劝农,重农,粮种筛选,农具,种植方法改良,兴修水利,宁州的农业在发展。”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咱们更多的是靠山上的茶叶,山上的药材,山上的木材,还有靠的是海里的盐,海里的鱼,这些东西支撑宁州的经济发展,宁州的经济是依靠工,依靠商。”

“各厂房,作坊都需要大量的人力,之后咱们的海禁一旦开,就需要更多的人来做事情,这些事情男人能做,女人自然能做,要想她们都能放心的出来做事,工钱上就不能区别对待。”

“而且,不患寡而患不均,同样的事情,男人的工钱高,女工的低,这样的事情必然会为之后埋下隐患。”

雷大娘子补充道:“为什么汉族的就要捡轻松的做,畲族的就要多累点。”

谢继宁接着说道:“咱们宁州,各处迁徙来的都有,畲族,瑶族,蛮族,还有从不同地方迁来的汉人,面对这种情况,咱们治理的时候,最忌讳不公平,但是就像男女工钱不同一样,不同族也有不同的待遇,这样长久下去,必将影响宁州的稳定安宁。”

众人都连连点头,这次的事情,站在一定的高度来看,正如谢继宁说的一样,有利无害,这些年,大家都跟着谢继宁,思想上受谢继宁的影响很大,有那些思想顽固的,都没有机会参加这次会议。

“如此说来,这同工同酬之后要推行下去了,这样也好,也给百姓家庭增加点收入,毕竟这咱们官府的厂涨工钱,外面的那些作坊的也会随着涨一下。”

“这事情在咱们这里过了,这接下来的难关还是要看各厂的负责人还有各商行,尤其是下面协会,本官不希望因为涨工钱的事情,大家都选择不用女工,一劳永逸,这违背了本官的初衷。”

“是,大人,我等一定会盯紧了的。”

“好,咱们接下来商量一下盐场的事情,孙大人,你来说说吧!”

孙明站起身来,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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