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韦氏忽然抬起头来大声辩驳,“我纵有十分不恭敬处,却万没有胆子做这种事!”
&ep;&ep;“究竟如何,你以为我在意吗?”李瑽垂着眼睛,花木的阴影像面幕似的笼在她面上。“不止我不在意,殿下也不在意。你的生身爹娘也不在意。你人在这里,他们尚且觉得你笼络不住殿下,要送旁人来。若不是你做的,也是有人做了你的死局,你可明白了?”
&ep;&ep;韦氏摇着头,满面都是泪水。
&ep;&ep;“你说我是罪臣的女儿。我不止是罪臣的女儿,我还是陇右李氏的女儿。”李瑽立在秋季萧疏木叶的影子下,忽然又说,“我若不是,我也不知晓自己是何等下场。”
&ep;&ep;李瑽转身走时,又轻声道:“娘子自保重。”
&ep;&ep;韦氏盯着李瑽的身影消失在湖桥之后。
&ep;&ep;十日后,韦氏为世子祈福,于佛前发重愿出家。到了乾安元年的腊月,宁王妃不幸失落了两个月的身孕。自那之后不久,王府中的顾娘子就投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