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女子的生境从来都是如此狭小。她生为陇右李氏的女儿,也可以不去作女子……思及此处她心中骤寒,她想得到,元澈自然也想得到。

&ep;&ep;她仍是垂泪不语,他抬起她的面容来吻她。

&ep;&ep;“六哥可还信我吗?”她问他。

&ep;&ep;“信你。”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我若不信你,自然会让你知道。”

&ep;&ep;她垂下头来,她原不该作此问。

&ep;&ep;“只是——”他忽然问,“你可还信我?”

&ep;&ep;“我信你的,”她轻声答,“我只有你。”

&ep;&ep;他额头抵着她,闭着眼叹一口气。“信”字之外,仍有许多无法言说。

&ep;&ep;以口说法,法不可说。以手示人,手去法灭。生灭之中,栖息着无常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