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花千舞点了点头,送华大夫出了店门!

&ep;&ep;华大夫走后,绿柳关紧店门,和花千舞一前一后向后宅走去!

&ep;&ep;绿柳手中持着烛台,烛火冷风中摇曳,绿柳忙用手掩了掩。

&ep;&ep;正房中已是烛火高燃,绿柳进了房,并不将烛火吹灭,而是将手中烛台和房中烛台并排放在了一起!

&ep;&ep;房中光亮更甚!

&ep;&ep;暖炉蕴了热气升腾,房中颇为温暖,云逸尘躺在床榻上,身上仅盖了一床薄被!

&ep;&ep;他的墨黑发丝此时用一根褐色丝带束向脑后,脸上的胭脂水粉已经洗去,妖孽般俊美的面容上此时含着隐隐的顽肆笑意!

&ep;&ep;绿柳白了云逸尘一眼,没好气的粗着嗓子道:“这不挺精神的吗,我还以为要死了呢!”

&ep;&ep;云逸尘脸上笑意更甚!

&ep;&ep;花千舞来到床榻旁掀开锦被准备查看云逸尘身上伤势!

&ep;&ep;可是,原本她为云逸尘穿上的橘黄色女子外衫已经褪去,此时云逸尘精壮的身躯上只有那些裹伤的布条!

&ep;&ep;花千舞脸色大窘,猛地又将锦被盖在云逸尘身上!

&ep;&ep;那日情况紧急,为了救治云逸尘,花千舞只当自己是个医者,倒没觉得有多么不妥,而今,却是脸发烫,心生怒!

&ep;&ep;可是,却不能将云逸尘怒骂一句,她现在可是男子装扮!

&ep;&ep;尽管她故意描了浓浓的剑眉,脸上又像模像样的粘了两撇小胡子,她还是有些担心云逸尘会认出她来!

&ep;&ep;“怎么了,在下的身材还不错!”

&ep;&ep;云逸尘好笑的望着花千舞,语气略显轻佻!

&ep;&ep;花千舞蹙眉!

&ep;&ep;“你又不是个大姑娘,有什么好害臊的,在下也没有断袖之癖,你放心好了!”

&ep;&ep;花千舞狠狠瞪了云逸尘一眼,说了句:“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以前可给猪看过病,只当你是病猪一头!”

&ep;&ep;言毕,花千舞抬手利落的将锦被掀在一旁,随手就在云逸尘肩上的伤口处轻轻地拍了一下!

&ep;&ep;云逸尘痛的呲牙咧嘴,“你是治伤,还是杀人!”

&ep;&ep;花千舞冷哼道:“想要少受罪,就乖乖的闭上你的臭嘴!”

&ep;&ep;云逸尘不情愿的噤声,绿柳在一旁有些幸灾乐祸!

&ep;&ep;低下头,花千舞仔细检查云逸尘身上伤势,有几处伤口边缘已经有些红肿,不过还好,没有化脓,但是若不及时处置,感染的几率很大!

&ep;&ep;花千舞重又为伤口敷药,包扎,好一番忙碌!

&ep;&ep;烛火映得花千舞脸上的细密汗珠也晕了一层迷人光泽!

&ep;&ep;云逸尘望着花千舞,凤眸幽深,想着邓州初见她时的情景,唇角微微的上扬了些!

&ep;&ep;伤口处理妥当,花千舞轻轻为云逸尘盖上锦被,绿柳简单收拾了一番,夜已深了!

&ep;&ep;“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ep;&ep;云逸尘说话的神情有些邪魅。

&ep;&ep;花千舞没有理会,绿柳回道:“我们医馆从不做赔钱的买卖,看公子气宇轩昂,相必家中也是富庶,既然你称我家公子为‘恩公’,看来也是承认我家公子对你有救命的恩情,这样吧,我家公子姓甚名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伤好之后,切记的要回来付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