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净若有所思的盯着封蓝柚看了一会儿,直看的封蓝柚浑身发毛,他才微笑着开口问:“夫人嫁入侯府不过月余,如何得知府中各个库房的仓储数量和品类?又是如何得知这些东西都是被偷走了,而不是府中主家调度?”

毕竟文昌侯府向来以军纪治理府兵,而许多家丁也是从府兵和前线退下来的,不说这些人多么厉害,但日常守卫侯府安危绝对没有问题,总不能府中遇贼都无人发现。

如何得知,当然是从书中得知!

封蓝柚叹了口气,佯装难过的说:“哎,这个啊,说来话长,话说我新嫁入府中第三日,府中丫鬟与我说,要将聘礼收入库房,当时我不明白,便由着她们去了,她们便将那些东西抬进了府中的公库,有日夜里,我突然想起来,临出嫁时我母亲送给我的一盒小东珠还在箱子里没拿出来,那东珠是我母亲省吃俭用克勤克俭......”

齐净面无表情的说:“封小姐,”

他忍无可忍道:“既然说来话长,那不如长话短说。”

封蓝柚顿了一下,随后继续愁苦的说:“我母亲节衣缩食攒下的家底,专门给我压箱底的,如此重要的珍宝,我自然要去找回来,放在枕边夜夜枕着日日摸着才能安心的。”

齐净:“......”

封蓝柚:“结果我去了库房后,竟然发现里面的东西都不翼而飞了,那装小东珠的红木匣子,就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任人踩踏,那日夜里,雨好冷,风好大......”

齐净面无表情的深呼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那也无法证明是遇到了盗贼。”

封蓝柚震惊的看着他,瞪大眼睛:“这还无法证明?我那一百零八抬的嫁妆两日内凭空消失不见,你竟然说无法证明遇到盗贼?那不如你给我推测一下,那些东西都去哪了?莫非是成了精,自己长腿跑了?”

齐净:“......”

跟女人真是没道理可讲。

小荔小枝两个丫鬟吓的瑟瑟发抖,身上冷汗都下来了。

自家小姐竟然敢用这种语气跟奇大人说话,这不是找死呢吗?

齐净坐着没说话,只意味不明的看了封蓝柚一会儿,随后站起身,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由大理寺处理吧。”

封蓝柚:“......”

搞了半天,这人竟然不插手。

害她飚了半天演技,可累!

齐净又道:“既然夫人认识王少卿,那正好,王少卿今日当值,我亲自去帮你请。”

封蓝柚暗地里翻了个白眼,假笑着道:“那怎么好意思麻烦你呢?”

齐净也微笑着说:“既然如此,那就不麻烦在下了,小姐自己去请吧。”

封蓝柚:“......”

封蓝柚以为他在消遣她,开个玩笑罢了,结果人真的要走。

震惊!

感情对方遛她玩呢!

齐净展开个纯良无害的笑容来:“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封蓝柚还能怎么办,又没胆量跟人杠上,只能咬牙挤出个笑来:“慢走啊,小心别摔着。”

齐净带着两个随从衙役果真大步走了。

只是对方还算有良心,出去没多久后,就给她们找来了王少卿。

王少卿看着胡子半白,但其实年龄没过百。

只是寒门出身,有些限制,二十多年来也就混到了大理寺二把手,头上一直被人压着,这些年来过的挺郁闷。

王少卿虽然受恩于老侯爷,但正因如此,他心里是很看不上封蓝柚的。

不过是扒着侯府吸血的爱慕虚荣的女子罢了,若不是老侯爷如今病倒,哪有这女子出来抛头露面的机会。

也不知是哪儿来的阿猫阿狗,也能顶着侯府的名头出来横行霸道了,真是世风日下。

侯府的将来堪忧。

王少卿并不太想理会封蓝柚,但是毕竟是齐净的人打了招呼,他不敢得罪警衣卫的人,只能装个样子,站在门口问:“听说这位夫人是想要报案?”

封蓝柚知道这个王大人的脾性,刚直不阿,认死理,有时候难免有些迂腐,但也正是这样的人,才最可靠。

至少他不会对文昌侯府落井下石,并且在危难之际愿意施以援手,不会因为顾虑自身而对恩人的难处视而不见。

封蓝柚悠悠叹了口气,站起身,侧身对着王大人,惆怅的说:“王大人,我怀疑老侯爷的病,来的蹊跷......”

王少卿神情顿变,立即往身后看了几眼,见没有外人在,才两步走进门来,顺手将门关上,冷脸看着封蓝柚道:“夫人切莫乱说,祸从口出的道理想必你懂。”

封蓝柚瞥了他一眼,直接道:“我有没有乱说,王大人心里应该有所判断,听说王大人早年受过老侯爷的恩惠,相比与老侯爷应该有私交,老侯爷的身体如何,你难道不清楚吗?如今病来如山倒,竟然落到了瘫在床上,口不能言手不能抬的地步,可见这病的确凶狠,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这么厉害。”

王少卿皱眉,额间皱成个川字,脸色难看极了。

老侯爷刚一病倒的时候,他就怀疑有人从中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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