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某游泳会所办了会员,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游泳。
他这个年纪身材保持得不错,游泳技术不错。
我不经意地问他,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
他也回答得不经意,说他家乡有一条小河,打小就在河里头打滚,游泳对于他来说就是小儿科。
那天听到他的回答,大热天的一股冷意直窜后脊背。
严丽娜,其实我是认识她的,在美院当学生时候,她就是比较出名的模特,老师一直夸奖她身材好。
能到美院当一名人体模特的女人需要很大的勇气,当一个luo模的勇气更可见一斑。
后来听说她找到靠山,再也不用出来抛头露面了。
老师上课的时候,有时还会惋惜几句,说这样的模特难得遇见。
其实她第一次来找张白我就认出她来了,两个人在画室争论的声音也不小。
我才明白,原来当初她找到的靠山就是张白。
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想问一问张建军,当年他和我姑姑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对落水的姑姑见死不救?
数次试探都以失败告终,这让我很沮丧。
中秋前夕,我回了老家看奶奶和雨菲。
雨菲在那种人杰地灵的地方,过得十分闲淡。
她说她自从去到乡下之后,每天在奶奶的监督之下按时吃药,那个黑衣人也很少出现在她的世界当中。每天帮着奶奶种种菜,养养鸡,闲下来和奶奶养的家犬大黄打闹一回,生活充实而闲淡。
我上学的时候曾经断断续续地写过一些东西,大多数是小时候和姑姑之间的点点滴滴。
其中浓墨重彩地写了张建军与姑姑之间的恋情,当然,文学作品来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在那段没有结果的爱情故事里,我将他们之前的爱情升华并且美化了。
我给写的这些东西取了一个名字叫《我的姑姑》,其实我的初衷也很简单,只想写一些东西来纪念在我记忆里无法磨灭的,在天国的亲爱的姑姑。
我将这些零零碎碎的手稿带回了春阳。
中秋节的那一天,张建军下厨烧了好几个菜,我在酒柜里拿了一瓶好酒出来。
本来张建军是不喝的,说对身体不好。
我只是略微劝了几句,说中秋佳节,皓月当空,不喝两杯怎么对得起如此良辰美景。
没想到,平时没见到他怎么喝酒,酒量也是相当可以。
一瓶酒快见底了,他似乎毫无醉意。
就在我觉得以酒来套他的话没有希望的时候,他却真的醉了,原来那酒后劲比较大。
我先是问了他,后脖颈上的那个纹身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谁还没有年青气盛过,那个纹身表示他也年青过。
我又老话重题,问他那幅《竹排上的姑娘》里的姑娘是谁?
虽然他醉意朦胧,但对于这个话题还是很敏感,起初吱吱唔唔的不肯说。
后来我只好引导他。
我说:“那位姑娘是不是你的初恋女友?”
他双眼迷离,先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说:“到底是还是不是呢,这么多年你一直不结婚,是不是因为她?她现在哪里?”
他靠坐在椅子上,还是一言不发。
我说:“你不说清楚,我伤心了,看来我在你心目的地位远远不及那位画上的姑娘。”
他那双眼睛在月光下越发的朦胧,开口竟如咽在哽。
“她,她已经不在了。”
我当然知道画上的姑娘不在了,我想要知道原因。
这一回,我没有问,他又继续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对不起她。”
我趁热打铁:“她的死跟你有关吗?这是你这么多年没有成家的原因吗?你是因为内疚呢,还是因为忘记不了她。”
我有些操之过急了,一连串的疑问使得他不知道回答哪一条。
那一个晚上,他醉得不轻,曾经一度将我当成了姑姑,说着胡话。
其中一句让我犹为深刻。
他说:“朱迪,请你原谅我,我是迫不得已才那样做的。”
我只好将计就计:“张建军,你明明会游泳,当时为什么不救我?”
他痛哭流涕:“对不起,朱迪,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我追问:“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他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朱迪,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还要问我?”云南
也就是说,当年的姑姑一个人划着竹排并不是什么因为画面好看,而是当时的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我想不出来为什么,设想了多个原因。
情侣之间吵个嘴,闹个不愉快也是有可能的。但这些并不能成其他不救姑姑的理由。
我再次问他:“张建军,你爱朱迪吗?”
他回答得很坚定:“爱,朱迪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
当他说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我泪流满面。
我大声道:“张建军,你到底为什么不救我?”
那天晚上,他说了最后一句话,此后无论我再说什么他都不再搭话。
他说:“朱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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