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通电话是凌晨三点多,乔安在电话里头对秦春秋妥协了。
说秦春秋毕竟是她深爱的男人,她何苦要为难他呢?
秦春秋说他接到这一通电话之后很受感动,他也不是没有对乔安付出过真心。
只是世俗与世人的眼光,还有生活中的种种不得已,使得他们之间的这一种爱得不到一个结局。
他是疼惜乔安的,多好的一姑娘,如果再年青个二十岁,他会不顾一切地排除万难和她走到一起。
但事实是,他做不到,他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高高在上的社会地位,与安逸的生活瞬间化为乌有。
他丢不起这些东西。
所以当乔安在电话里哭着提出再见他一面的时候,他立即答应了。
车子在幸福路的出口接上了喝得有点多的乔安,一路向前,来到了海边。
乔安说她想吹一吹海风,吹一吹酒气,顺带散一散心。
到了海边,在海边风还没有吹,乔安又反悔了,她先是求着秦春秋别放弃她。
在秦春秋坚决的拒绝了之后,她又开始威胁他,说如果秦春秋不答应她的话,她会让他身败名裂。
她放狠话的样子,特别狰狞可怕,以往有那一种可人的样子荡然不存。
这个样子让秦春秋特别地厌弃,秦春秋也放了狠话,让乔安随便,他不怕,尽管放马过来。
两个人旧话重题,闹得不可开交,秦春秋方晓得,乔安根本就没有要离开他的意思,只是将他骗出来跟他纠缠不休而已。
海风瑟瑟,秦春秋烦不胜烦。
任由乔安在海边撒泼打滚,径直去了停车场打算开车离开。
车子开出去之后不久,秦春秋到底还是不太放心一个人在海边的乔安。
又将车子开了回去,短短的十多分钟,在海边并没有发现乔安的人。
打了乔安的电话,乔安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直接喊他滚。
那之后,乔安再也没有接过他的电话。
秦春秋说他实在是不放心,在环海公路转了数圈,仍旧没有找到乔安的人。
一路上思想活动频繁,最后他决定直接回家。
对于萧默愤怒地提问,问他没有找到乔安为什么不报警?
秦春秋的说法也还算说得过去。
他说之所以没报警,实在是害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大晚上的还在海边泡妞,坏了自己的名声。
有道是不作不会死,乔安自己要作他也没有办法。
他甚至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这姑娘将自己的小命作没了,他也就解脱了。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乔安还真的死了。
秦春秋说他知道警方迟早会找上门来的,他和乔安之间的那些事,他以为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
没想到萧默来得这么快当。
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说到最后,还流下了几滴黄鼠狼的泪珠子。
他想求得萧默的原谅。
他说他不是故意招惹乔安的,感情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件复杂的事情,不是理智所能控制的。
他还恬不知耻地反问萧默。
“萧警官,作为一个男人,如果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死活要往你跟前扑,而你的内心又对她有那么一丁点意思,你能拒绝得了么?”
妈的,萧默没想到这个孙子能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小学的时候,政治老师没有教他思想品德课吗?
萧默回了他一段话,秦春秋立马哑口无言。
“秦院长,人之所以区别于动物,是他们因为懂得礼仪廉耻,知道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做。如果他们连这些基本的道德都不懂,那跟一个动物有什么区别。”
最后,秦春秋一直在为自己辩解。
他说站在道德层面上来看,他确实犯了错,这一点他是承认的,但对于将乔安葬身在新湖公园的人工湖内,真的不是他。
是与不是,并不是他一副红口白牙就能断得了的。
胡椒和齐南来的时间点刚刚好,萧默刚好起身出了咖啡厅的大门坐进门口的车里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来了。
萧默看着秦春秋被带上了胡椒那辆警车,然后开着车往第一医院方向而去。
其实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昨天晚上去乔安房间里的那个鸭舌帽的男人是谁?
如果秦春秋所讲的话属实,那么那个鸭舌帽的男人会不会就是凶手,他是来销毁证据的。
鸭舌帽的男人身材高大瘦削,走起路来瑟瑟生风,不光从身形上还是从年岁上看,与有些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秦春秋并不是一个人。
萧默记得,当时与那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身上有一种消毒水的味道。
乔安在医院工作,有的时候回到家里身上也会有那一种味道,只不过没有那么浓烈而已。
怎么说呢,那个人身上除了有一股消毒水味道,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味道,不太好闻。
不管怎么说,这个人多半是乔安在医院的同事。
是与不是,去医院走一趟,或许就有结果。
本以为找到这个人很容易,毕竟那个人的身高摆在那里的,却是费了半天神也没有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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