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一个人越是缺失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过早失去父爱的女孩,常常会将对于父亲的感情转移到现实中某个人物的身上,这个人物便会成为父亲的替代品,但他又不同于父亲。
白雨菲应该就是这一类人的典型。
她说:“警官,请不要质疑我与大叔之间的感情,大叔对我很关心,在我们的感情世界里,大叔在我眼里或许有类似父亲的影子存在,但更多的男女之间的爱情。
我记得那个时候上课的学生很多,我在班上也并不起眼,大叔并没有注意到我这一号人物。虽然我不止一次向他讨教过画画方面的技巧,也不止一次地想通过各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我本来还想着,只要我还是他的学生,就有机会让他记住我。但是好景不长,我妈妈突发意外,我也没有再去上那个课。
妈妈去世之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走不出来,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敢出去见人。
每天在家不是画画,就是打理自己在网上的店铺。
对于我这样一个人来说,每一个夜晚都是最难熬的,一到晚上,那个黑衣人都会准时来叨扰,妈妈不在身边,我也没有什么朋友。
那一天晚上,当那个黑衣人再次出现在门外的时候,我实在是没有憋住,给大叔去了一个电话。大叔平时都没有记住我这个人,更不可能记住我的声音,他以为我打的是骚扰电话。
这样一个令人崩溃的夜晚,大叔后来相信了我,并且打电话报了警。
这一个电话只是一个开端,那之后,我就跟上了瘾似的,每天晚上都想听到大叔的声音。
所以我就不厌其烦地在半夜给他打电话,他真的是一个好人,从来没有拒绝。
我们开始见面,我编造了一个理由,说我妈妈是他的粉丝,他深信不疑。
再后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水到渠成。
我本来以为我找到了永久的幸福,每天和大叔过着这一种田园的生活,打理打理菜园,画画,和大叔泡茶,甚至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种享受。
没想到,大叔他……”
“张老师知道你曾经上过他的课吗?你向他坦白过你和他之间能熟识也并不是偶然吗?”
“他不知道。”
“为什么?”
“警官,我认为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我和大叔相互爱慕,我们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我又何苦给自己找不痛快,让我们之间的感情留下瑕疵?”
“张老师去了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不知道,眼下我只知道守在这里,这里是我们共同生活过的地方,有太多的回忆,我害怕离开这里之后,他会将我忘记了。”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满眼心酸的样子,过于真实的样子让萧默在想,如果她这是在演戏的话,那么她的演技简直无可挑剔。
“张老师的遗产方面你怎么处理?有可靠的亲戚朋友之类的吗?”
“我没有亲戚,即便有,我也不认识,这么多年,我和我妈妈相依为命,没有见着一个亲戚来过。遗产的问题,我现在没有那个心情过问,一切都交给了大叔的律师。律师比我专业,我很放心。”
“张老师走之后,那个黑衣人有没有再出现过?”
“没有,我每天都有按时吃药。”
“你呆在这里就没有出去过吗?进城买生活用品什么的?”
“我不喜欢热闹,没有必要的事情我不会出去。一个星期会去找医生开一次药,开的是大叔的那辆丰田车。我在网上的帽子店铺生意还可以,有人下单之后,我会打包好,然后开车去镇上的快递网点。回来的时候就顺便带一些生活用品,我一个人其实也用不了什么。”
“能告诉我你店铺里帽子的进货渠道吗?”
“两年前在一个画画交流群里认识的一个女孩,她不仅爱好画画,也喜欢做手工,做各种好看的帽子。我和她谈得来,那时候我一个人闷在家里无所事事,找不到一点存在的价值感。所以就在某宝上开了一个卖帽子的店铺,手工的帽子做起来费时费力,产量不高,店铺现在虽然生意不错,但能供应的量却不并多。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这个店铺现在也准备关了。”
“为什么?”
“因为那个女孩嫁人了,做帽子只是她的业余爱好,她嫁给了有钱人家,再也不用辛苦的一针一线地绣花,既费眼睛,又费手。她老公心疼她,不想让她那么辛苦。”
“哦,谢谢你的配合,我留下我的联系方式,有什么事情可以随时联系我。另外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还是要多注意安。”
“谢谢你的关心,我会的。”
走出院门之即,白雨菲又叫住了萧默。
“警官,我送你一顶帽子吧!”
“不了,我也用不上。”
“没关系,剩了一些帽子,反正也打算拿来送人的。萧警官有女朋友吗?来一顶女式的还是男式的?”
“那,就要一个女式的吧!”
一顶白色的渔夫帽,上面绣了一朵逼真的玫瑰花,玫瑰花下面绣了两个字母——Z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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