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光标承认赵兴诚夫妇是被其所害,但对于赵明明的死坚决不承认是自己干的。
齐南当场拍了桌子。
“妈的,你交待杀了两个人跟交待杀了三个人有什么区别吗?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矫情个锤子。”
陶光标被齐南这顿桌子拍的心惊惊,眼泪那个汪汪啊。
“警察哥哥哎,你都说了没有区别,我为什么拒不交待?”
萧默开了口:“陶光标,如果赵明明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怎么解释在你家院子里的工具车上发现了赵明明的指纹和鞋子?总不能说是赵明明自己跑进去,然后开着工具车,将自己吊在听海桥下吧?更奇特的是,赵明明死都死了,她还能将那辆工具车开回你家院子里?”
陶光标先是一征,旋即反驳:“警官,那辆车是以前我爸妈刚开店时用来买菜用,后来那辆车年岁大了,一开起来除了发动机不响之外,浑身上下都响。
买了新车之后,那辆工具车就光荣的退休了,本来是应该将那辆车给拖走的,但我爸是一个念旧的人,那辆车为我们家饭店立下了汗马功劳,是我们家的功臣,就一直放在院子里,这么多年连窝都没有挪动过。我爸只要是回来,总要去启动一回,听一听那发动起来就要散架的声音。
我其实也是一个念旧的人,时常怀念小的时候躺在那辆工具车后座陪我妈去买菜的时候。
那个时候,虽然家里日子清苦了一些,但至少有家的温暖在,不像现在的那个家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
车子是破了一些,但我对它的感情还在,就算我真的要杀了赵明明,也不会选择这辆车,难道不怕它在半道上罢了工吗?
警官,你怕不是骗我,编造这么神奇的故事,我还不信那辆工具车它还成精了呢。我就算智商再欠缺,放着好好的车不开,傻到以为警察会不知道那不是我们家的车吧!”
陶光标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齐南认定这小子在狡辨。
“陶光标,车子停在你家院子里,按你说的,赵明明遇害的时间段,你一直在家里。你说你家工具车一开起来浑身上下都在响,总不能是别人跑进你家院子里将车开走了,又开回来,你都不知道。别跟我说你是酒喝多了没有听见。”
陶光标特委屈的样子。
“警官,事实就是我喝多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酒喝多了就是睡,睡得死沉死沉的那一种。更何况那几天我因为害怕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齐南还有话要说。
“陶光标,你撒谎,19号凌晨,你家那辆工具车回到村子里的监控时间是凌晨1点26分。而你开着你那辆路虎车出村子的时间是凌晨2点15分。短短的几十分钟,你别跟我说,工具车开回你家院子的时候,你还跟个死猪一样昏睡不起。”
陶光标说了一句话,让齐南特别地泄气。
他说:“警官,你怎么那么肯定那辆工具车是在我离家之前开进院子里的呢?他就不能等我走之后再开进去?”
最后的关头,陶光标说了一个人,这个人倒是时常跑来他家鼓捣那辆工具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汽车修理铺的二娃,二娃有时候去外头施救事故车辆,这辆工具车正好派上了用场。
萧默之所以没有再多言语,是他认为陶光标并不像说谎的样子,杀害赵明明的凶手另有其人。
从审讯室出来,天都亮了。
南方的阳光就是这么充足,明晃晃地从窗户玻璃映进来,照得刑侦室内一片暖意。
齐南坐在桌前把玩着他的罗盘。
“哥,我说,杀害赵明明的凶手真的是另有其人吗?我不太相信,这北厝村是陶光标的地盘,除了陶光标之外,还能有谁会要了赵明明的命?”
萧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赵明明死亡的第一现场一定是在北厝村,而且一定是被那辆工具车给载到听海桥边的。
因为19号凌晨工具车出村和入村之间那个的时间段,环海公路的一处监控探头中出现过那辆工具车的身影。
如果开这辆工具车的不是陶光标,又会是谁呢?
警方当时在陶光标家的院子里发现那辆工具车的时候,车钥匙就在车上。
据陶光标说,工具车的车钥匙一直放在一楼大厅的窗台上。
透过窗户护栏,从外头伸手就可以拿到那把车钥匙。
不排除别有用心之人,从窗户外头拿到钥匙然后将工具车开走的可能性。
第一个进入萧默视线的是陶光标的父亲,陶光标的父亲会不会16号晚上在家里,他发现了儿子的秘密,为了隐瞒儿子杀人的事实,他出手将赵明明杀害并放在工具车里,19号凌晨将赵明明吊在了听海桥下,误导警方的视线。
通过调查,很快排除了陶光标父亲的嫌疑。
陶光标家在春阳市几家连锁饭店生意火爆,两口子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没有空回老宅。
案发时间段,陶家饭店和市区住所的监控皆有陶光标父母亲的身影。
第二个进入萧默视线的是二娃,北厝村汽车修理铺的那个小老板。
二娃的修车店离陶光标家并不远,隔着一条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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