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痕迹科的老刘带着人再次将赵明明开的那辆奔驰车,进行了细致的检查。
在车子前保险杠的内侧找到一丢血迹,通过对这一丢血迹检测,既不属于赵兴诚,也不属于陈月。
将这一丢血迹经过与海量的数据库比对,一个叫大江的在逃犯浮出水面。
大江,原名江洪亮,无父无母,从小混社会,是一个狠人,在北方晓城某黑社会老大手下当马仔的时候,犯下了数起命案,是一个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
这个人特别擅长伪装自己,两年前,在帮老大讨债的时候,只因为受害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惹了他,挥刀就直接要了受害人的命,整整三条人命啊!
他砍了人之后,整个人就销声匿迹,再也没有出现。
晓城公安局发了网追逃,但两年过去了,这个人就跟从世间消失了一般。
没想到,现在在距离晓城千里之外的春阳市发现了他的踪迹。
找到大江就显得刻不容缓,只是,他还在北厝村里吗?
大江就是大江,他不可能等着警方找上门来。
通过在村里再一次地毯式的摸排,很快找到了大江在北厝村租住的地方。
二娃的汽车修理铺斜对面的一栋楼,三楼的一个房间,那扇不大的窗户正好可以将二娃家的修理铺尽收眼底。
当然,大江不可能还在房间里,早就人去楼空。
不到十平米的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上铺着一床席子,一床看不出颜色的被子。
床头摆着一张简易桌子,桌子上一瓶吃了一半的老干妈辣椒,还有一包未开封的方便面。
由此可见,大江逃亡的生活相当凄惨。
警方在靠窗户的地方找到了一根麻绳,粗细与材质初步推断是勒死赵明明的绳子。
赵明明的背包被丢弃在臭味熏天的洗手间里,里面空空如也,也就是说,里面的财物被大江悉数收走了。
赵明明这么一包财物对于逃亡在外的大江来说,可以用雪中送炭来形容。
据房东说,大江是一个月之前来到村子里租房住的,这样大的一个单间房租350.
当时大江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零零碎碎的300块钱,房东看他一副寒碜的样子,就只收了他300块钱的房租。
他提供给房东是一个叫陶大勇的身份证件,经查,这张身份证是假的。
房间的门背后挂了一件工作服,房东说,那件工作服是附近一家电子厂工人穿的服装。
据电子厂的负责人说,大江是一个月前来厂里上班的,因为其看起来身强体壮的样子,就让他在仓库里当了一名库管员。
这才上了一个月的班,工资一分都没有领,这大江招呼都没有打一个就没去厂里上班了。
仓库的领班说,大江来厂里上班之后,踏实肯干,话也不多。一个月的实习期刚到,才转了正,他却连招呼都不打就不去了。
17号那天大江本来应该是晚班的,交班的没有等到大江,打他的电话也一直关机。
电子厂里的工号牌上有大江的照片,与网上追逃的照片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原本白白净净的大小伙子,愣是将自己给弄成了一副中年大叔的样子。
对于擅长伪装的大江来说,找到他却是不太容易。
北厝村出口的监控探头并没拍到大江出村的身影,在村里经过了大量的排查,终于查到了一点线索。
租住在村里一个拉活的司机,他叫张军。
张军说,19号早上8点多,他刚刚结束了一个活,准备回到家里吃早饭。
车子才开到楼下,一个男人拦下了他的车。
腹中正唱着空城计,他本来是不想拉这一趟活的,但那个男人直接甩给了他一张毛爷爷。
一百块钱,生意不好的时候,跑好几单都拉不到这么多钱,他忍着饥饿出了这一趟车。
张军说,当时这个人看起来是有些奇怪,手里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蛇皮口袋,看起来无比寒碜的样子,出手却是大方得很,所以他就多看了几眼,一圈络腮胡子,大半张脸都被一顶黑色的渔夫帽给挡住了。
这个人上了车也不说目的地,只说让他出了村再说。
车子最终上了跨海大桥,在通往沈海高速路的路口停了下来。
张军说,那个人下了车径直朝着高速路口上去,他还觉得纳闷,这个人怕不是神经有问题。
虽然找到大江费了一些周折,但最终大江还是落了网。
一切只缘于赵明明的母亲,陈月的那枚戒指。
这枚戒指是在东州市的一家珠宝店发现的,还得多亏了珠宝店的老板警觉,及时报了警,才让大江的身份暴露在警方的视线之下。
那天中午,一个男人拿着一枚戒指出现在珠宝店中,问老板要不要回收戒指。
店里不是没有这项业务,但老板十分谨慎,因为这种业务的特殊性,让他谨慎是一定的,万一回收的东西来路不正,不光自己的钱打了水漂不说,还有可能将自己给弄进局子。
老板是行家,当那个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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