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房中,顾晨曦站在厨台前,将洗好的姜放在菜板上。在切丝的时候,他回想起上午和埃尔的谈话。

“你为什么不送他们去那套新城区的房子,那的安保做的多好,旧城区连监控都没几个。”埃尔对正在捣鼓装备的顾晨曦说道。

他瞧了一眼埃尔,说道:“我知道。”

埃尔上挑了下双眉,表情疑惑起来。

“你知道?等等...”他看着顾晨曦,内心琢磨了会儿,恍然大悟,“你是要拿她当诱饵?”

顾晨曦转过身冲他眨了下眼,从他身旁走了过去。

“你疯啦?!”

埃尔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面对埃尔的质问,顾晨曦停下步伐转过身看着他,垂下眸子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

“没有。”他朝埃尔耸了耸肩,说完便继续埋头捣鼓起了装备。

他被呛得说不出话,呛到他的不是顾晨曦的话语,而是这家伙居然真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疯了,还给了个否定的答案。

埃尔呼了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气息。

“你怎么能确保她不再次受到伤害?!”

顾晨曦撇了撇嘴说:“看命吧。”

“我以为你在乎这女孩儿的死活。”

“我的确在乎。”

顾晨曦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份坚定。

埃尔皱起了眉,说:“我真是搞不懂你这一家子,你比你爸还丧心病狂。”

听完,顾晨曦冲他歪头笑了笑。

回忆到这,顾晨曦从恍惚中醒过神,继续把剩下的姜片切好丝。

“小顾啊,姜丝切好了吗?”张母走过来问他。

“刚好。”

“好嘞,给我吧。”

张母从他手里接过盛姜丝的碗,在砧板上摆好刚去完鳞的鲈鱼。她在鱼身两面都切上几刀,均匀抹上盐和料酒,放上切好姜葱,打算腌制十分钟。

同时,她取出刚切好的牛肉,个个和蒜瓣差不多大。在牛肉里面加入一小勺黑胡椒碎,盐油酒粉,再加半个打匀的鸡蛋,用手抓匀。

把弄好的牛肉放到刚刚炸过蒜的油里面滑炒一下,待牛肉表面断了生,肉块四边微黄就可以捞出了,再用篦子把多余的油控出来,放入锅中,调入蚝油。

这边鲈鱼已经腌制的差不多了,张母取出腌好的鱼,摆在盘子上,放入蒸锅,慢火蒸十五分钟。接着将蒸好的鱼取出后铺上葱丝、姜丝,淋上一层蒸鱼豉油。

张母盛出一勺刚烧好的油,浇在鱼身上,屋子里顿时飘香四溢,香气从鼻头涌入,渗进血管里的每一个细胞之中。

张嘉佳和父亲忍不住地往厨房里探头,父女俩站在门口馋的直流口水,像两只饿了好久的哈士奇,眼睛里放着光。

“做好啦!黑蒜子牛肉~清蒸鱼~油煎豆腐~”

张母将盛满佳肴的盘子端上餐桌,父女俩坐在餐桌旁,手里握着筷子,兴奋地直跺脚。

顾晨曦取出一瓶去年买的山葡萄酒,倒入桌上的醒酒器里。那是个大玻璃器皿,长颈,上窄下宽,线条典雅。

红色的液体涌入瓶底,在玻璃上撞起一层层浪花。仿佛维瓦尔第的四季交响曲中,第一章的‘春季’一样,小提琴与管弦乐的完美配合,欢快而愉悦。

张嘉佳急忙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腻柔软的鱼肉入口即化,香味荤绕在嘴里简直不能更美好。

张母从女儿身后走过,敲打了一下女儿的头。

“吃吃吃,就知道吃。”

张嘉佳捂着头撅起嘴,委屈巴巴地看着母亲,嘴里还不忘嚼着肉。

张父拿起筷子夹了块油豆腐,放入口中嚼了会儿。他皱着眉说:“我说,这油豆腐是不是有点老了呀?”

妻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冲他喊道:“呀!你就是这屋子里最古老的东西了!”

顾晨曦看着这一家人笑了起来,自己一个人久了,屋子里有点人嬉闹也还不错。

晚上七点多,梦行者酒吧又恢复了往日的喧闹。酒客们围在桌子前,和朋友们一起畅谈。或是趣事,或是诉苦。

音响里播放着watson老爷子弹的曲子—windy?and?war轻快的弦声夹着份老流氓般的调戏感,却不失绅士般的温柔与潇洒。

喝酒的人们分为两种,一种是坐在一起,举高杯子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另一种便是苦酒入喉,借着后劲儿来宣泄。

在酒吧台前坐着位中年男子,穿着件皮夹克,举起剩下的半杯白酒,一饮而下。

“服务员?服务员!”男子醉的不轻,像个无赖一般叫喊起来,“快快!给我满上!”

莎莎看了他一眼,拿起瓶白酒给他续了半杯。就当她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那无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嘴里满是酒精的腥臭味。

“哎嘿..你这老板娘....嗝~~长得真俊俏...”

莎莎把手抽了回来,那无赖还是色眯眯地看着她,一脸痴汉样。旁边的男酒保走了过来,要上前教训他,被莎莎拦住了。

说是酒保,其实也是酒吧的安保,身子都壮实的很。

无赖冲着酒保冷哼了一声,接着他举起酒杯,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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