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处在教堂的地下四层,即便是在1994年,这间实验室里的配备仍然不输给科幻影视中的那般。

屋子的墙壁为光滑的白色复合材质,桌子上是各种精密的测量仪器。在屋子的北半部有一根置物用的黑色柱子,在其中央架着几根玻璃管,里面装满了不明液体。

其他实验人员都已经躲到了安屋中,只剩下博士和他的助手,还在这里踌躇。

“阿列克谢,你应该走了。”博士一边操纵着控制台,一边对他的助手说道。

“不,安东博士,这是您一生的心血,不能就这样毁了它。”男助手在博士身边劝说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已经太晚了。”待博士操纵完毕,用来保护玻璃管的防护罩上下分开,博士向它大步走去,“自从1908年查尔斯先生做的第一场手术开始,这场噩梦便注定没有尽头了。”

博士走过去将玻璃管捧在手里,眼中还是略有些遗憾。

“想不到可以解决脑移植排异的药物,竟然会变成让人性沦丧的剧毒。”

安东博士深知这其中的利弊,倘若人们可以打破脑移植排异的这道枷锁,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样。人们会沦为商品被买卖,变成一具具活着的身体罢了。

整个社会将毫无伦理可言,无辜者会被拐卖走私在黑市上。就像吃牛肉时,人们不会去考虑它被屠宰的那一幕。只要欲望与利益达成共识,买家就可以获得一具完美的身体。

“博士...把它放下...”

安东博士身后传来手枪上膛的声音,他震惊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助手。

“我需要那管药物....”阿列克谢的声音虽然在颤抖,但眼神里却充满了杀意,“把它放下!快!”

博士并未照做,在迟疑几秒后,实验室的玻璃门打开了。顾宇带着五名队员走进实验室,对眼前的一幕颇有兴趣。

“抱歉博士,我不能让你毁掉它。”顾宇说道。

“你和他们有勾当?”博士质问着阿列克谢,愤怒地看向他。

助手狡黠一笑:“他们给我开了个让人难以拒绝的条件。”

博士叹了口气,有些绝望地看向顾宇说道:“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顾宇冷笑了一声,摊开手说道:“好吧。”

‘砰!’

一声枪响,博士顺着桌脚缓缓倒下,而开枪的正是他的助手,枪口还冒着余烟。阿列克谢走到博士身旁拿起药物,临走时还不忘用嘲笑的目光瞥了他一眼。

“给。”助手走到门口,将药物递给顾宇说道,“按照说好的那样,将钱打在我的私人账户上就好。”

顾宇接过药物揣进背包里,微笑着回应道:“好的。”

话音刚落,顾宇便将枪口抵在他的脑门上开了一枪。阿列克谢显然是还没反应过来,直至他倒在地上,脸上得意的表情也没有褪去。

“狡兔死,走狗烹。”顾宇看着尸体嘟囔道。

这时候,他身后的助手也在墙上安好了炸药,就等着撤离了。

“再见博士,祝你好运。”

说完,一行人便离开了实验室,屋子里只剩下垂死的博士和一具尸体,还有陪伴他俩的炸药计时器。

莫尔斯小队走在长廊中,朝着地面的出口赶去。

“报告各单位撤离情况。”顾宇按着麦克风问道。

嘈杂了几秒后,通讯器里传来了行动队员们的声音,以及战火的枪炮声。

“第四小队已经撤离。”

......

“第七小队已经撤离。”

说道这里通讯器便不再传来声音,见少了两支队伍的回复,顾宇追问道:“第六和第八小队呢?”

过了几秒后还是无人应答,接着从中传来副队的声音。

“头儿,他们与敌方交火距离过近死伤惨重,看样子已经被抛弃,还被困在村子里。”

顾宇带着小队走出教堂,他站在院子里看了看山坡上的树林,又朝东边的村子望了一会儿。

“尤里,那玩意你还有吗?”(指手持火箭筒,第三小队为对坦克部队,而第五小队为远距离作战部队。)

“是的,队长。”

“很好,各小队听令!”随着顾宇的喊声,莫尔斯小队再次骑上了雪地摩托。

“第五小队向南行进至林中找好狙击点,第三四小队在北端的山坡上等我命令,其他小队继续向撤离点进发。”

“莫尔斯小队检查自身装备,向东驶进300码后改为步行。”他将夜视镜重新戴好,给枪械换了弹匣,“我们有新任务了。”

“三分钟?”埃瑞克看了眼外面的军队,疑惑道:“他们是疯了吗?”

在村子里,敌人的军队正乘坐着装甲车进行扫荡。走在路上的大约有五十多名佣兵,三辆装甲车和一台坦克,以十多人为一队呈扇形向村子东侧进行扫荡。

一些队员眼看着就要藏不住身,为了撤离,即便路旁的灯还亮着也只好硬闯出去,结果只能惨死在敌人的枪口下,用鲜血染红了地上的雪。

装甲车顶端的探照灯射出一道光芒,从米拉两人所在的土屋窗上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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