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去办。

&ep;&ep;就这样,在这个城市马上迎来春节的时候,夏越开车回到了安桥区。

&ep;&ep;那些曾经无比熟悉的砖瓦房,如今上面已经画着大大的拆字。

&ep;&ep;很多人家都已经搬走了,回迁户的楼房也已经开始盖了,没几天就盖起来不少了,全都是高层,就在他们安桥中学的对面。

&ep;&ep;而曾经在鬼楼旁边的安桥小学经过多年的荒废,如今也被拆掉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安桥小学了。

&ep;&ep;时光荏苒,岁月如梭,稍纵即逝,再次想起来,他刚刚回来的时候,孟怀远牵着他的手去上小学,好像才是昨天的事情,而转眼,小学校已经没有。

&ep;&ep;他把车停在安山下,下去买了盒烟。

&ep;&ep;原本想去安桥中学门口的小卖铺,可是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曾经闭着眼睛都能走对的地方,如今已经被扒的破破烂烂,他转悠了好长时间,才找到一个小卖铺。

&ep;&ep;他因为曾经伤到肺部,一到冬天就咳嗽,更别说抽烟了。

&ep;&ep;为着他这身体不好,孟怀远都快把烟戒了,至少在他面前从来都没有抽过烟,更不让别人抽烟,他自己抽烟那更是不行的。

&ep;&ep;他叼着烟坐在车里,看着半山腰上的烈士塔,想着孟怀远要知道他敢抽烟,非得气急败坏的抽他不可。

&ep;&ep;夏越在车里抽了两根烟,差点被咳出血来,又待了一会儿,才抬手看了看表。

&ep;&ep;这么一下,到让他愣住了。

&ep;&ep;这块表是孟怀远给他的,还没有达到什么瑞士几百万的手表,但是却是一块老物件,大约能追溯到民国时期了,上面还带着老上海的奢华复古的气质。

&ep;&ep;也许是夏越从前贪财,总想着搞点古董什么饿的卖钱,以至于孟怀远总是觉着夏越喜欢这些老物件,心里总惦记着到处给他买。

&ep;&ep;这块表从前戴在手上虽然不说是严丝合缝,但也没有这么大。

&ep;&ep;手腕瘦到简直是皮包骨头了,脆弱到好像一使劲儿都能撅折了。

&ep;&ep;夏越叹气,放下手腕,往后仰了仰。

&ep;&ep;他觉着自己是不在意的,自己是轻松的,他不想因为这些事情,跟家里闹的太僵,到时候把孟怀远置于一个尴尬的地方。

&ep;&ep;他自信自己也做到了,在人前觉着他做的非常好,也许就是太好了,所以让人生了疑。

&ep;&ep;可是在人后,他无法忽视那么多个不能入睡的夜晚。

&ep;&ep;重生而来之后,已经有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他彻夜无眠。

&ep;&ep;上辈子,无论多难多伤心,心思有多重,他也没有过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可这辈子,他有时候就是在孟怀远身边,也有睡不着觉的时候。

&ep;&ep;他再车里坐了一会儿,觉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ep;&ep;一天天的该吃吃该喝喝,再不涨点分量给他妈和孟怀远看,这两个人就要炸了。

&ep;&ep;上次跟孟怀远见面的时候,明显看着孟怀远的眼神已经不一样了,再这样颓废下去,孟怀远就要忍不住了,非得冲到他们家把他抗走不可。

&ep;&ep;他开车去了药店,想开店安定,可是那种安眠药现在不能在药店销售,而药店销售的安眠药剧本上都是安神补脑的,根本就没什么用。

&ep;&ep;于是他经过药店的店员介绍,去了精神病院,可是这种属于处方药,还不能轻易的卖给他。

&ep;&ep;夏越急了,说道:“我给你钱,你就卖我一盒呗。”

&ep;&ep;可是,人医院的比他更急:“那能是你说的那么轻松么,你知不知道,这一盒里有一百多片,吃半盒就救不回来了,万一你哪下想不开,到时候我们不是担责任么。”

&ep;&ep;最后没办法,夏越好说歹说,管人家要了几个粒,用纸包着了,上面还有医生慎重写的医嘱,一次只能吃半粒。

&ep;&ep;第二百二十四章安眠药

&ep;&ep;袁尚来到夏越家的时候,这个城市正在下雪,漫天的雪花洋洋洒洒的,没一会儿他肩膀上就落了雪。

&ep;&ep;好在出来的时候戴了围巾,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ep;&ep;从小在美国长大的人,如今在东北待长了,也学会了东北人缩着肩膀笼着袖子走路。

&ep;&ep;“袁尚来了,快快进来。”

&ep;&ep;夏妈妈是认识袁尚的,知道是夏越的同学,也算是从初中一起到大的,还是个混血儿。

&ep;&ep;自从夏越和孟怀远的事情闹出来以后,袁尚也来过两次。

&ep;&ep;一开始夏妈妈看着身材高大,五官深邃英俊的袁尚很是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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