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正经的,早晚死在酒色上面。”邢书墨接过酒葫芦,白了老道士一眼,嫌弃地看了一眼老道士口对口喝过的酒葫芦,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犹豫地朝着自己的嘴巴灌了几口,在竹城的时候,他就经常有偷老道士的酒喝,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才喜欢上了饮享天下美酒。

老道士对邢书墨的性子早就习以为常,没有理会邢书墨语气中的嘲弄,他拍了怕身后的白鹤,白鹤唳的一声飞上夜空。

邢书墨凑到老道士旁边,用酒葫芦捅了捅老道士的腰部,指了指夜空中逐渐消失的白鹤说道:“这只小鸟长得不错,下次借我玩几天——我保证,不会把它怎么样的,更不会清蒸红烧。”

“小少爷。”媚娘脸上洋溢着笑容,在一旁柔声说道。

“小少爷。”杭玉也笑着说道。

“先生好。”

“媚娘好。”邢书墨也笑着跟他们两个人打了招呼。

老道士听到了邢书墨的话,一脸的“信你才怪”,哼的一声抢过酒葫芦挂在腰间,还拧了好几圈,生怕邢书墨抢了去的,拍了拍酒葫芦确认安之后,他这才说道:“书墨,你可知道你说的这是小鸟飞去干嘛吗?”

“不会给我叼来一只烤鸭吧?”邢书墨兴奋地跳了起来。

“一段白布。”老道士没有因为邢书墨的玩笑而有怨气,反而笑呵呵地解释道。

“白布,拿来干嘛呀?”

“自然杀人。”

老道士依然笑着,面上的肌肉堆在一起,显得有几分为老不尊,若不是现在的情景不对,许多人都会认为这个笑容满面的老道士正猥琐地想着什么。

听到了老道士笑中带着杀气的话,邢书墨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

“媚娘。”邢书墨轻喊一句。

“小少爷。”媚娘上前,站在邢书墨的身边。

“查清楚了吗?”

“回小少爷,清楚了。十六年前,参与屠杀燕家的仇人中,就有段家一族,当时段家由现在家族段武辉带领的整整二十三个精英,截住了燕家婴儿妇女的撤退,屠杀燕家上百无辜之人。”媚娘没有丝毫停顿,直接熟练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显然她早已对这些熟烂于心。

任谁在痛苦中熬过了那么多的无数岁月,都会跑去将敌人的整个上上下下摸索个透彻。对于当时的被屠杀情况,自然是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邢书墨闻言,眯着眼睛,看着惶恐蹲在大院内的人群,嘴角浮现一抹冷意,轻声说道:“段武辉何在?”

听到邢书墨的话,许多人都抬起了头,但场面却是哑然一片,没有半点儿声音。

“杀。”邢书墨朝着一旁的杭石作出一个抹脖的手势。

杭石向前跨步,手上的细剑迅速出鞘,快如闪电,只听到咔嚓一声,细剑便已经回到了剑鞘内,他的人也回到了邢书墨的身边。只是地上多了一具还冒着热气的尸体。

嘎——

场面变得异常压抑,恐惧的情绪弥漫在这个人群中。

孩童哭得更加激励,但是依旧被他们的母亲死死捂着嘴巴,男人们也更加愤怒,但他们都不敢动一动,妇女们也更为惊悚害怕,可此刻的她们知道——只有什么事情都不做,才能有活下去的机会。

“段武辉何在?”邢书墨眯着眼睛,继续问道。

鸦雀无声。

“杀。”邢书墨再次朝着杭石下达命令。

杭石闻言点头,身影再次跨上前,就在这时,一道声音突然想起。

“慢着,我正是段武辉。”

一个满身肌肉,长相魁梧、却又几分威压的男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一脸无畏地盯看着邢书墨,而刚刚那句便是出自于他的嘴巴。

“慢了。”邢书墨低声说道。

咔嚓——

地上又多了一具尸体,冒着热气,流淌着热血,染红了整个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