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听说你和阿砚是高中同学?”

&ep;&ep;是试探还是不经意的一问,李知好没从对方的神色里读出答案,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ep;&ep;叶淮笑着问:“阿砚高中那会是不是对谁都爱答不理?”

&ep;&ep;李知好摇头:“他没变过。”

&ep;&ep;说完觉得这话听上去有些歧义,于是秉着气息补充了句:“对人一直都很绅士。”

&ep;&ep;绅士这两个字差点把叶淮逗笑,怕忍不住真的笑出声,飞快切了话题,“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曲懿这个人?”

&ep;&ep;李知好持否定回答:“没有。”

&ep;&ep;叶淮兴致盎然地挑了下眉稍,“看来李律师不怎么上网,连这种级别的明星都没听说过。”

&ep;&ep;“我为什么非得知道这个人?”她将问题丢过去,不同于先前的有理有节,话里话外带着刺。

&ep;&ep;叶淮没再多问,盯住她纤瘦的背影看了会,推开温北砚办公室的门,“刚才李知好找你干什么?”

&ep;&ep;温北砚翻动着资料,一面回:“找我问几个问题。”

&ep;&ep;叶淮似笑非笑,“她哪来这么多问题?”

&ep;&ep;温北砚抬头看他眼,没说话。

&ep;&ep;这时叶淮手机响了声,五分钟后扛着一幅画,再次出现在办公室。

&ep;&ep;“我呢前不久看中了一幅画,四处托人找关系,才买到,就当你今年的生日礼物。”

&ep;&ep;说完,画框往桌上一搁,大片阴影盖下来,挡住温北砚的视线,他这才抬头。

&ep;&ep;埃德蒙·布莱尔·雷顿的《荣誉》,画中的骑士身着红色斗篷,庄重又谦卑地跪在公主身前,任由公主用剑拍打他的肩膀,以此来彰显守护一生的忠诚。

&ep;&ep;叶淮:“很符合你骑士般默默无闻的舔狗身份,我当时一眼就相中了。”

&ep;&ep;温北砚皱了皱眉,像在问:“你哪来的钱?”

&ep;&ep;叶淮半倚在桌边,嘴角擒上玩世不恭的笑,“我可没那么多积蓄,所以呢玩意是假的。”

&ep;&ep;“……”温北砚吝啬地收回目光。

&ep;&ep;“大哥,真迹有多贵你知道吗?我得做牛做马几辈子才能赚到?”

&ep;&ep;何况这幅画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

&ep;&ep;叶淮手指叩了叩画框,“看,这仿得多真。”

&ep;&ep;温北砚不搭腔,“你可以走了。”

&ep;&ep;这句逐客令被叶淮自动过滤,半晌他将画放在一边,重新起了个话头,“我失恋了。”

&ep;&ep;无人应答,只有纸张摩擦声簌簌作响。

&ep;&ep;“亏我还买了两张电影票,没想到那狠毒的女人转头就看上了别的富二代,把我给甩了。”叶淮从兜里摸出两张票,在半空轻轻一扬,“钱都花了,不能浪费,咱俩一起去。”

&ep;&ep;“没空。”

&ep;&ep;“你看清楚这电影是谁主演的。”

&ep;&ep;温北砚停下手上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抬眼,稍愣。

&ep;&ep;叶淮知道他已经动摇了,主动递出一节台阶,“买的晚上九点的票,你不用担心会影响到工作。”

&ep;&ep;几秒后,温北砚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ep;&ep;叶淮没料到一部大女主电影,男主镜头从头至尾不超过二十分钟,竟然也会在结尾出现在温北砚承受范围外的“亲热镜头”。

&ep;&ep;他深吸一口气,侧过头,隔壁那张脸没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眼神好像随时要喷火。

&ep;&ep;叶淮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好心办了坏事。

&ep;&ep;离开电影院,温北砚径直走到露天停车场,靠在车门上,沉默地点起一支烟,不抽,只让它静静燃着,烟灰被风一吹,少部分掉到鞋头上。

&ep;&ep;“至于吗?不就亲了一下脸?”叶淮觑着他黑沉的脸色,带点心虚的嗓音轻飘飘的,“没准只是借位,连脸都没亲到。”

&ep;&ep;温北砚右耳没捕捉到他完整的一句话,冷漠地掀了掀眼皮,示意他再说一遍,白色烟雾在指尖缭绕。

&ep;&ep;叶淮不打算重复,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几下,把屏幕亮给温北砚看,“放心,你的心上人荧幕初吻还在。”

&ep;&ep;温北砚眯了眯眼,屏幕里标题醒目“出道七年,没有拍成一次吻戏”。

&ep;&ep;视线下滑,对上一个熟悉的名字。

&ep;&ep;“不知道什么原因,曲懿好像拍不了吻戏,一到亲热镜头,要么找吻替,要么就借位。”

&ep;&ep;温北砚默不作声地吸了口烟,轻轻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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