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的一举一动和反应里推断出她是来找苏祈的。
&ep;&ep;脸上还带着妆,白皙清透的脸只有眼尾和眼尾泛着红,睫毛上浸着水,分不清是掉落下来的雪碴子还是失望后的眼泪。
&ep;&ep;来的路上经过一家花店,有人抱着一束红玫瑰出来,那会还下着雪,像棉絮,稀稀拉拉地落下。
&ep;&ep;玫瑰沾上雪水,和她一样,惹人怜爱。
&ep;&ep;她的唇很软,冰冰凉凉,仿佛淬着霜,却能轻而易举地撩拨起他的欲。
&ep;&ep;她没有明说,成年人之间不需要明说,他能领会她的意思,他应该拒绝的,偏偏被不断膨胀的欲望堵住喉管,他发不出声,别提拒绝。
&ep;&ep;那时的他不懂爱,丝毫不懂。
&ep;&ep;唯一清楚的是,她很重要,至少对他很重要,他想要她,不管是身体还是那颗心,他要她,全部属于自己。
&ep;&ep;她似是而非的邀请,足够让他心中那条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崩塌。
&ep;&ep;他应了她的邀。
&ep;&ep;可那天晚上,他从她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和她在面对苏祈时相同的情感,只有假意,以及一时兴起带来的报复性快感。
&ep;&ep;一双眼睛雾蒙蒙的,明显的走神,他猜她又想起了苏祈。
&ep;&ep;这个结论足够击穿他的理智,他扼住她的下巴,一寸寸地下挪,然后是脖子,慢慢收紧,如果不是她本能喊了声“疼”,他可能真的会掐死她。
&ep;&ep;手上的力气松了大半,他低下头去咬她的脖子,不轻不重的一下,当作她刚才走神的惩戒。
&ep;&ep;……
&ep;&ep;鱼缸里的照明灯映亮碧绿的水草,脆弱的金鱼自在穿梭。
&ep;&ep;温北砚没有骗叶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