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看你也没有不应期。”好友周雨帆点评道:“你就不坚持坚持自己的立场,忍气吞声收养别人家孩子?”

&ep;&ep;“害,”万岁躺平在客厅沙发上,歪头看了眼侧卧门底缝的灯光,“他长得太好了,不太忍心。”

&ep;&ep;“我报警了啊。”

&ep;&ep;“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好歹有个人赃俱获的把握吧。”

&ep;&ep;周雨帆冷笑两声,“我回去加班了,拜拜。”

&ep;&ep;挂了电话,万岁翘起脚准备看视频,刚准备点开播放键忽然意识到不对,有个小孩在认真学习,她公放娱乐节目岂不是很犯贱?

&ep;&ep;想到这她坐起身,回屋拿了耳机又躺会原处,自娱自乐起来。

&ep;&ep;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万岁听见外面的响动第一反应是进贼,吓得汗毛都竖起来了。

&ep;&ep;然而她很快意识到家里现在除了她还有另外一位生物存在,嗓子眼吊着的心缓慢降回胸腔。

&ep;&ep;等她睡眼惺忪走出卧室,已经收拾的神清气爽的陈黎正在门口穿鞋,见她出来,他笑了笑,“我回去拿衣服。”

&ep;&ep;“哦,”她摆摆手,“路上小心。”

&ep;&ep;“可以用你的钥匙吗?”男孩小心翼翼地问,顺带看了几眼盘子里钥匙,叫钥匙有些勉强,因为这一串上面的钥匙链比钥匙还多。

&ep;&ep;“不行,”万岁回答得很坚决,“我给你备用的,等着。”

&ep;&ep;把小串钥匙抛过去的时候,她忽然很怕自己扔的角度过差砸人脸上,所幸他接得很稳,神情有些得意。

&ep;&ep;“要我帮你叫车吗?”她问。

&ep;&ep;“不用,我用公交卡,”他打开门转身朝她挥了挥手,“一会见。”

&ep;&ep;真是会撩人,还一会见。万岁走进浴室,感觉到被使用过的水汽还未散去,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潮湿感,又发现原本一人用起来显空荡的地方此刻被多摆上一套用具,心里没来由地生出丝烦躁。

&ep;&ep;她拧着眉犹豫要不要去拿牙刷,如果也摸到一手湿滑应该会生气,正犹豫着,大门门锁反扭一圈后被打开了,陈黎喘着气跑回来和一脸不悦的她对视上。

&ep;&ep;“……”兴奋的小狗忽然停下了摇动的尾巴。

&ep;&ep;“……”

&ep;&ep;“……”

&ep;&ep;“你忘东西了?”万岁只好先抛球。

&ep;&ep;“嗯……”小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是,我想着忘记告诉你,我做了早餐在厨房,你等下可以尝尝,不喜欢的话告诉我,下次我就不做了。”

&ep;&ep;“……”

&ep;&ep;“你生气了吗?”小狗的眼神带着探究,“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高兴了吗?”

&ep;&ep;“……”她扭过头,又看见了歪在杯边的属于自己的牙刷,“你下次洗完澡记得开窗通风,我不喜欢这里湿漉漉的。”

&ep;&ep;“好,”他答应得很快,“我记住了。”

&ep;&ep;态度这么好,显得她有些尖酸刻薄,但那有什么办法,她就是这么个巫婆!万岁干脆叉着腰,“你还不去拿去衣服?”

&ep;&ep;“嗯,”陈黎的笑容明朗起来,“姐姐再见。”

&ep;&ep;是谁被小帅哥喊姐姐,又是谁被温柔男高做爱心早餐?

&ep;&ep;哈哈,万岁止不住嘴角上扬,居然是我。

&ep;&ep;陈黎回到以前的家,阳光照射不进来的地方。

&ep;&ep;他按亮了吊灯,家里的墙面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老旧小区的底色使得一切都很黯淡,没有那边敞亮,他想,亮到眼睛有些疼。

&ep;&ep;会习惯的,人总是会习惯的,不然人类怎么从猿类进化,海底生物如何爬上陆地演化为陆生生物?

&ep;&ep;他的衣物确实不多,除去校服,剩下的不超过五套,四季按春夏与秋冬两类分。

&ep;&ep;不像那边,书柜塞满,最小的缝隙仍有迷你玩偶的存在。

&ep;&ep;也不像她,浑身上下自带着股倦意,那份不争不抢的慵懒来自于不缺吃穿。

&ep;&ep;他心里明白,他和她是两个世界的人。

&ep;&ep;返程之前,陈黎去了趟医院,范芳柔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医疗设备的声音像有规律的报数,每隔三秒重复一遍:活着,活着,活着……

&ep;&ep;他伸手理了理母亲的额发,看见她的肩膀被插管抵到发红,本想调一下放位,又怕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悬在半空的手停滞了数十秒,终归收回到身侧。

&ep;&ep;在清扫完掉落在桌台上的花瓣后,陈黎俯身附在她的耳边低声说:“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妈妈你别担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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