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是圣洁的,但身体却被欲念拉下沼泽,他无法抑制地硬了。

&ep;&ep;他回忆起中午的时候,她从电梯里出来。红扑扑的脸颊,脖颈到锁骨处因为湿润在特定角度下会泛着光,纽扣解到了胸口。出于礼仪,他并未往深处望去,却依然无法避免地注意到她肤白如凝脂,好似脆弱的薄纸,禁不太起搓揉,一皱便碎了。

&ep;&ep;他又想起山田里的野兔,一点风吹草动便能令其凝固,只剩湿润的鼻翼快速耸动着判断险情。

&ep;&ep;她那时也是如此不安的轻喘着,额发汗湿在脸上,弯弯绕绕的水光绵延而去。

&ep;&ep;糟糕,陈黎想,我该叫她姐姐的。

&ep;&ep;在厨房的万岁显然没想到这么多,她甚至根本不记得墙上贴着的那个无聊摆拍,更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臭美之举给一个年轻的男孩带去了怎样的悸动。

&ep;&ep;她切着洋葱,认真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ep;&ep;陈黎的到来不完全是美丽的点缀,养人不比养宠物,更何况这只有一个卫生间。

&ep;&ep;男人因为习性不同,总是给女人带去无尽麻烦。

&ep;&ep;比如马桶坐垫掀起来不放下去,害人差点一屁股掉马桶水里;比如四溅的污渍;比如随地丢弃的袜子:比如过重的体味……

&ep;&ep;万岁讨厌男人,即便她此生目前为止只和一个男人长期住在同一屋檐下,即便那个男人是她父亲。

&ep;&ep;她不敢想又不敢不想,陈黎,十五岁的男高中生,和那些惹人厌的男性有什么本质区别。

&ep;&ep;在油锅冒烟之前,她下定了决心:我得和他约法三章。

&ep;&ep;“你有听到吗?”万岁提高了音调,“小孩,我不是为难你,但是既然你来到这里,就要遵守规则。”

&ep;&ep;少年的耳尖从房间里出来就是红的,直到现在也没消,“嗯,知道了。”

&ep;&ep;她有些怀疑,“知道什么了?”

&ep;&ep;“我会……”他抬起头,眼神第一次有些飘忽,“会坐着上厕所的。”

&ep;&ep;“……”觉悟还挺高,“什么时候回学校?”

&ep;&ep;“下周一。”

&ep;&ep;“要我送你吗?”

&ep;&ep;“不用。”

&ep;&ep;“认识路?”

&ep;&ep;“嗯。”

&ep;&ep;“晚自习用不用接?”

&ep;&ep;“不用的。”

&ep;&ep;“那……等等,”万岁半咬着筷子,“你说你几岁?”

&ep;&ep;“15。”

&ep;&ep;“你现在高一?”

&ep;&ep;少年点点头,“年底就16了。”

&ep;&ep;亲娘嘞!万岁眼睛都瞪圆了,自己胸无大志家里蹲,连打工仔不算。这么盘条理顺好少年,祖国未来花骨朵,想不开跑来和自己生活,就不怕她把人给带歪了。

&ep;&ep;“罪过,”她摇摇头,“你好自为之吧。”

&ep;&e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