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我这不是瞧着无事,想去外头走动走动,在暖房里待久了,心里憋闷得慌。”
&ep;&ep;水漾拿着剪子在剪枝上的梅,闻言朝她投过去一抹蔑笑:“我看,是你身上也燥得慌吧?”
&ep;&ep;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露薇刺得无地自容。
&ep;&ep;露薇垂着头,把手中纱绢绞得死紧,心里恨意滔天。
&ep;&ep;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这些瞧不起她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ep;&ep;“露薇,”
&ep;&ep;内里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
&ep;&ep;露薇猛然抬起头,面上的怨愤来不及收敛,尽入白菀眼中。
&ep;&ep;她看着露薇脸上的神情,心里淡然,面上却带着忧虑:“你在宫里走动,要当心些,一旦行差踏错,本宫也保不住你。”
&ep;&ep;露薇的野心,是她有意放任滋养。
&ep;&ep;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早年偷她首饰变卖的丫鬟,害她险些被污与人私相授受,她回府便毫不犹豫的将那丫鬟杖毙。
&ep;&ep;只是她常年以温婉示人,让有些人得意忘形,忘了她的冷血绝情。
&ep;&ep;白菀默不作声的觑着露薇,她本是艳丽的长相,却学了白蕊,梳着娇柔的堕马髻,做那弱柳扶风的打扮。
&ep;&ep;看来她将姜瓒的喜好也摸了个七七八八。
&ep;&ep;倒也不丑,只是今日白蕊也进了宫,这会儿恐怕正与姜瓒你侬我侬。
&ep;&ep;露薇这般煞费苦心,最后也只能落个东施效颦罢了。
&ep;&ep;露薇垂下眼帘,心里有些慌,她这几日早出晚归打探帝踪的事,让皇后娘娘知道了,不但娘娘知道了,清桐和那双生子也知道了。
&ep;&ep;她们肯定都在笑她,笑她攀龙附凤,笑她不知廉耻。
&ep;&ep;但她看着因抹了香膏而越发白嫩的手,脑中恍然浮现淑妃那珠光宝气,艳光四射的模样,彻底下定了决心。
&ep;&ep;“奴婢只想出去走走,”露薇抬起头看向白菀。
&ep;&ep;她还是有些怕的,望进白菀幽冷的眼瞳,下意识往后倒退了一步。
&ep;&ep;半响,她才见白菀挥了挥手。
&ep;&ep;“去吧。”
&ep;&ep;露薇如蒙大赦,无暇细究白菀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在心里盘算着时辰,脚步匆匆的往外走。
&ep;&ep;姜瓒每日下朝之后会在太液池旁独自待一阵,露薇要的便是这一段独处的时候。
&ep;&ep;“清桐,将本宫涂手的栀子香膏找出来,通通扔了,”白菀不再看露薇急不可耐的身影,重新翻开面前的账本,一边柔声吩咐道。
&ep;&ep;清桐咬着下唇,踌躇着不动,
&ep;&ep;“你若想去便去吧,”白菀头也不抬,执笔在账簿上勾画。
&ep;&ep;“奴婢与露薇虽说一直不睦,但到底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这回若是她执意不肯听劝,奴婢就权当与她不曾认识,”清桐说罢便追了出去。
&ep;&ep;双生宫婢冷眼看着,意味不明的对视一眼,一同摇了摇头。
&ep;&ep;清桐追上露薇时,她正在宫道上来回踱步,时不时摸摸脸,整整钗裙。
&ep;&ep;见是清桐,露薇面色不善道:“你来做什么?来劝我回去?”
&ep;&ep;清桐摇头:“我不是来劝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条路并非你想象中那般简单,一个不慎,就要把命搭上,你我好生在娘娘身边伺候,等到了二十五,再求娘娘放你出宫去嫁人,不成吗。”
&ep;&ep;露薇冷笑连连,褪下罩在外面的短袄,露出里头的薄纱:“需你来告诉我?你是承了宠还是做了妃?这条路好不好走,走了才知道。”
&ep;&ep;清桐和露薇两个,露薇生得最好,瓜子脸柳叶眉,皮肤也算白净,最重要的是,她的身段玲珑有致,给她添了不少风姿。
&ep;&ep;“等到二十五再嫁人,谁还能要我?我老子娘为了我那窝囊废哥哥,把我五两银子卖了,等到出宫,她们照样能把我十两银子买给鳏寡孤独,反正都得不到好,还不如搏一搏,搏赢了,我就是最金尊玉贵的人。”
&ep;&ep;“谁都能为妃,为何我不行?就因为我是奴婢吗?只配一辈子给她当牛做马?”露薇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发泄着心头的不满,随后不再等清桐说话,转头往太液池走去。
&ep;&ep;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清桐等了几息,没等到露薇回头,随后便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ep;&ep;她边走边抹泪,她没有再反问露薇,万一搏输了呢,皇后娘娘说得对,有人要去搏前程,她总不能拦着的。
&ep;&ep;白菀见清桐垂头丧气的独自回来,什么也没说,只再让她把抹手的栀子香膏找出来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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