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风正好,春阳明媚,的确是个适合踏青的好天气。
当然如果此时正搭着一架马蹄疾弛的车,争分夺秒地要出城救自己的同伴,那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从掌柜那得知,他们两人是雇了两架马车出去的,而帛布上写的是那位姑娘的路程。很明显,红凝肯定知道些什么,并且故意要求分开行动。恐怕是想把人引到自己那边。
虽然不知道范家的人为什么要跟踪他们,但这么做实在太危险了。
“车夫,麻烦再快一些。”
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与此同时,城外北郊的首阳山,潜藏在暗处的黑影正准备伺机而动。
车辙轧轧,人影绰绰,云止风停……倏地一瞬,烟云乍起,黝影由四面八方奇袭而来,厮杀声连天。烈马发出惊恐的嘶鸣,躁动不堪,缰绳被瞬间挣断!
杀气竞起,车夫大惊失色,眼看着即将冲向他面门的刀剑两眼翻白,吓得昏死过去倒在路旁。
刺客们无所顾忌,冒着寒光的利刃直指马车,最近的那名纵身一刺,锦缎车帘瞬间被划成两段——
露出了女子恭候已久的笑。
只这一瞬间的惊愕,那刺客突然就被什么撞倒在地,不知从何处出现的新一群人对那些此刻发出了猛烈反攻,局势立马被扭转过来。
这些刺客还没明白车内的人为何变成了女子,就被一剑封喉。片刻的死寂。
车内女子用帕子擦了擦手,唇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最是单纯无害的杏眼,装饰了她此刻冷漠的神情。
她淡定从容地下了马车,一袭红衣仿佛在宣誓胜利。
“你雇的人不太行啊,大公子。”红凝抱着手,目光直指远处那棵看似空无一人的树,“或者叫,我未来的夫兄。”
树后缓缓走出一名男子,通身黑袍,给人无法接近之意,眉宇间透着一股狠厉,模样竟是与范峪璁相似七分。
范家大公子,峪璁的长兄。
嗤笑一声,红凝道:“不过一个妄图弑父杀亲的人,也没资格做我的夫兄。”
言语中,憎恶十足。
“原来如此。”范坪练这才明白过来,“你偷听了我和家父的对话。”
按照红凝来时的说法,范侯被大公子说动,隐隐有了想让峪璁出仕的意思,他们才偷逃出来。然而事实恰好相反。那日在书房,是范侯老爷亲自提出这个想法,他坦白自己患病时日无多,放心不下,却又不愿逼迫孩子。
还说到大公子在官场上的根基渐稳,可峪璁还一事无成,言语中隐隐透露了想让峪璁继承爵位的想法。
他本是想找儿子倾诉烦恼,却不想大公子,动了杀心。
“像你这样的人渣,若是成了侯爵,那真是对天下百姓的一大祸害。”红凝冷目凝视着他,眼中满是对他的不屑和鄙夷。
范大公子拧了拧眉,“所以你把家父藏了起来。”
“没错。”红凝再次冷笑,“我算好了云卿离京和你去找霍太常商议不在府的时间,利用对车队的控制权故意留下标记,为的就是迷惑你。”
“现在,你赌错了人。而范老爷子在哪,峪璁那驾马车又要去哪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身为女子,你的确有几分聪明。”
范大公子听着,忍不住为她鼓起了掌。只是那一张脸毫无表情,掌声一顿一顿的,在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极为诡异。
突然,他瘆笑一声,双目被用力瞪起,整张脸瞬间变得狰狞可怖。
“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点小聪明,根本就是在浪费时间1
他的身旁突然现一个影子,如疾箭一般直闪而出,肉眼甚至只能捕捉到一个残影——
好快!
红凝猛然一惊,身边的护卫也才刚做出反应,然而不过眨眼,那道影子就已绕开人墙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红凝只觉得自己的喉咙被极力挤压,恶心的感觉叫她想咳也咳不出来,双目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的人。
“……你是——荆1
他竟留了这样强悍的一手!
“没错,与王上的首席御前剑客,棘,师出同门。如何,是不是倍感荣幸?”范坪练的的笑越发放肆,目空一切地经过那些不敢轻举妄动的护卫,来到红凝身旁。
“机关算尽,最后还不是把自己落在了我手里。你说,我把你的消息放出去,你猜你的好范哥哥,会不会来赎你?哈哈哈……”
红凝挣扎着,“……你1
然而正在他高兴间,荆眸光一凛,突然惊叫一声“退后1
下一秒,凝着寒光的长剑破风袭来,剑中杀气瞬间四溢。瞬息间,荆捕捉到了那双聚着寒意的双眸。
范坪练回神不及,被直接撞了出去。而荆也因为突如其来的躲闪,不得不松开红凝,又是一瞬,人质已到了对方手中。
荆反应极快,反手长剑就挥了出去,这一击只在毫秒!却不想只听“锵”的一声,荆的瞳孔骤然一缩——
这个人,能接下他突袭的一剑!
疑惑灌涌心头,荆也没愣着,又提剑朝来人刺去。
连过数招,对方护着人质动作受限,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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