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都要怀疑他是奸细了。

&ep;&ep;为稳定军心,他没敢宣扬,悄悄叫来军医为其查看伤势。

&ep;&ep;望着毛毡上一动不动的人,路琼之眼眶越红,紧张到心脏都仿佛停止了跳动。

&ep;&ep;“怎么样?”他的话语有些颤抖。

&ep;&ep;军医凝眸沉思,良久才道:“不是致死的毒药。”

&ep;&ep;路琼之急了,“那怎么还不醒?”“但,此药催眠,而且……或许……”

&ep;&ep;“你他娘的放屁,或什么许?给老子治!”

&ep;&ep;军医被暴躁的副将一脚踹出了营帐。

&ep;&ep;第一天,湛寂没醒,不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他都没有醒。

&ep;&ep;第二天,敌军那边开始蠢蠢欲动,路琼之边安排人应对,边心急如焚地照顾他,湛寂还是没醒。

&ep;&ep;终于,战事在第三天全面爆发,主帅昏睡的消息就快兜不住的时候,有人从健康百里加急送来一封信。

&ep;&ep;那信封之前路琼之见过,是皇上与主帅传信的御用信封。

&ep;&ep;生死关头,他拿着信去到湛寂床前,撕开了封信。

&ep;&ep;“你再不醒来,你这信我就看咯,有什么秘密我可不管。”

&ep;&ep;回应他的是满室的寂静。

&ep;&ep;他把信展开,只是一眼,整个人立在原地,欣喜若狂,难以置信,不可思议……所有感觉一拥而上,不知道该羡慕嫉妒恨,还是该狂笑三百声!

&ep;&ep;“和尚,你当爹了!”

&ep;&ep;他遥着床,“听见没有,你个王八蛋,以前还以为褚家香火怕要断在你这里,没曾想你速度够快,竟然捷足先登,娃都有了,还是两!到底踩了什么狗屎运?”

&ep;&ep;“喂,你听见没?你当爹了,皇上有身孕了!双胞胎!”

&ep;&ep;“………”

&ep;&ep;好吵,湛寂感觉自己沉进了无底深渊,飘飘浮浮,想睡觉,但是好吵,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似有千斤之重。

&ep;&ep;谁在说话?谁当爹了?他心脏猛力跳动着,“砰砰,砰砰……”,是他吗?

&ep;&ep;她……她有孕了?那一刻,他惊喜万分,悲痛交加。喜自然不用多说,悲的是不能陪在她身旁,她这么爱哭,这些时日,应该哭过多少回吧。

&ep;&ep;正沉浸在喜悦中,耳边传来一句:“你要是再不醒来,将来皇上另招夫婿,届时你的孩子就成了别人的孩子,而且,还要喊别人爹爹。

&ep;&ep;你甘心么?认别人为爹!

&ep;&ep;说不定,你媳妇儿还会被别人欺负……”

&ep;&ep;“噗……”

&ep;&ep;湛寂一口淤血自口中喷出,溅了路琼之一脸,那厢还没反应,忽觉脸上一麻,竟然被揍了!?

&ep;&ep;路琼之望着刚从鬼门关诈尸办逃回来的人,单手捂脸,一脸愕然,“你打我做什么???”

&ep;&ep;湛寂抢过他手里的信件,狠狠蹬了他一眼,说了这辈子有史以来最不文明的话,“屁话连天!”

&ep;&ep;“啧啧,这便是战友情?狼心狗肺,亏我还彻夜不眠地照顾你,瞧瞧你这六亲不认的模样,良心呢?”

&ep;&ep;湛寂翻身下床,盔甲,头盔,长/枪,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简直不要太潇洒。

&ep;&ep;出门时又白了副将一眼,“你娃才喊别人爹!你媳妇儿才被别人欺负”

&ep;&ep;“…………”

&ep;&ep;被揍的原因找到了,他说话没把住风。

&ep;&ep;路琼之忧伤了,他输在了起跑线上。

&ep;&ep;早知道那时就早点跟满琦那啥,说不定现在还能扳回一成。

&ep;&ep;旗下诸位将领正躁动不安,见主帅忽然掀帘而入,这才算安定了下来。

&ep;&ep;湛寂站在制高点上,眼神犀利如罗刹,扬言道继续假装着急,就当他还没醒来,并将此消息传到敌军阵营!

&ep;&ep;消息一经传出,柔然军果然再无后顾之忧,直奔南齐主营,气焰嚣张以为胜券在握,不曾想却被早有准备的湛寂瓮中捉鳖,杀得对方丢盔弃甲落荒而逃,继续北迁!

&ep;&ep;这一战,为他后来占领柔然都城起到了绝对性的作用。

&ep;&ep;紧张的战事过后,湛寂才揣着那封信策马狂奔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飞雪满天,是他叱咤潇洒的身姿,雄浑飘逸如长空雄鹰,像雪中苍狼!

&ep;&ep;师父,见信如晤,展信舒颜:恭喜你终于在三十二岁这年当上爹了,而且还是两个小家伙的爹!是不是很开心?我一切甚好,你不必担忧,盼你早日凯旋,想你。

&ep;&ep;宣纸上几乎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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