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湛寂没再搭理他,直径转身,淡淡一句,“走了。”

&ep;&ep;萧静好回神,立马跟上去,真害怕湛明师伯的没完没了。

&ep;&ep;果然,老和尚直接跑到大门口,两手摊开把人拦住,“这事就这么过了?”

&ep;&ep;湛寂抬眸,眼中仍无一物,“你想如何?”

&ep;&ep;湛明一把去揪着住他衣襟,激动道,“犯戒不罚,弟子若是纷纷效仿,这佛门净地莫不是要成屠宰场了?别给我摆一副自视清高的模样,别人怕你,我湛明可不会怕你。”

&ep;&ep;湛寂先是看了眼被揉皱的衣襟,再抬眸时,眼波已荡起阵阵波澜,无声的警告,无不像锋锐的刀锋。

&ep;&ep;“你……你这是什么表情,要杀人吗,我怕你不成。”,湛明被他的模样唬到,却又不甘示弱。

&ep;&ep;“你说呢?”,湛寂挑眉,口吻冰凉。

&ep;&ep;那禁卫军统领张敬都不是湛寂对手,湛明又怎能敌他一二。若真打起来,输赢是小,师父要是因为这事又被罚,她萧静好就真的罪无可恕了。

&ep;&ep;于是她忙走到湛寂身旁,轻轻拉了拉他衣角,摇头道:“师父,算了,弟子接受处罚便是。”

&ep;&ep;她向来倔强、固执和认死理,这点在两人初次见面她不卑不亢与他论“缘分”时,湛寂就心里有数了。他还没到时她尚且坚守原则,这厢却愿意妥协……

&ep;&ep;湛寂搓着手里的檀香木佛珠,眼尾扫过那抹被她紧紧拽在手里的衣角,逐渐收起了眼角锋锐。

&ep;&ep;“静好师弟怎么会吃那些东西,那时他画大饼,大家都以为他蠢,可两年下来,就数他最聪明,前些日子我们院举办法会,小辈中他最出类拔萃,也是他最遵纪守规。

&ep;&ep;湛明师伯这心思,明眼人一看就懂,分明就是故意找湛寂师叔的茬嘛。”这时有人小声议论道。

&ep;&ep;缩在墙角的沙弥也跟着嘀咕,“师伯还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果然,真正的勇士,是不会惧怕任何像湛寂师叔这种狂风暴雨的。”

&ep;&ep;才这样说着,就听“砰”一声,湛明忽然像中风了似的,轰然往后倒去,在雪地上砸出个人形坑。

&ep;&ep;紧接着响起他震耳欲聋的咆哮,“湛寂,你会遭报应的……你回来说清楚,你纵容徒弟犯戒,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我要向师父告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雍州都做了些什么,六根不净,贪慕权利!”

&ep;&ep;“………”

&ep;&ep;.

&ep;&ep;天上阴云密闭,看样子一场大雪即将来临。

&ep;&ep;萧静好自是不信湛寂会贪慕权利,褚家在朝中的势力,恐怕无几人能及。他要真在乎名利,当年就不会出家,所以湛明完全就是胡说八道。

&ep;&ep;她默默跟在湛寂身后,两人脚步声在冰雪上发出咯吱脆响,他不说话,她也有些忐忑,一是不适应,二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ep;&ep;平心而论,她对这个师父心存感激,两年来心怀愧疚,但同时也是陌生的,不知该以什么方式与他相处。

&ep;&ep;他是长辈,又不能像对淳渊他们那样,可他又这么年轻,又不能像对湛空师伯他们那样,还怪费脑筋的。

&ep;&ep;“跟我来。”直至两人走进紫柏斋,倒是湛寂先开口打破的平静。

&ep;&ep;她随他进入禅房,里面干净得一尘不染。为减轻心中罪业,两年来萧静好每天都在打扫。

&ep;&ep;“师父。”她喊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

&ep;&ep;湛寂轻轻“嗯”了一声,出去片刻,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火盆。

&ep;&ep;这让寒冷彻骨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暖和起来,她想起淳修跟自己说过,师父怕冷也怕热。

&ep;&ep;可谁知,他竟把火盆随意放在她脚边,自己却踱步去几案旁翻起了经书。

&ep;&ep;这让萧静好对他的防范又少了几分,边搓手边哈气道,“谢谢师父!一路长途跋涉,定是累了吧,可需用饭,弟子去准备。”

&ep;&ep;湛寂四下打量着自己的禅房,并没答话。

&ep;&ep;她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才问了句废话。湛寂的自律,素来是清音寺第一人,“时过午而不食”,他向来如此。

&ep;&ep;“不用。”,许久后他才轻声回着,踱步去了几案旁。

&ep;&ep;萧静好再想找点什么话题,“呼”一下心飘到了脖子处,如被寒冰冻住,半分动惮不得。

&ep;&ep;因为那桌上……有她给小不点缝的小帽子和小衣裳,还没完工,只是个半成品,针线、碎布、剪刀到处都是……

&ep;&ep;所谓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

&ep;&ep;他不在这两年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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