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鞍前马后,又是打水又是给她擦脸的……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为什么。

&ep;&ep;路琼之自嘲,很不合时宜地感慨起来,“当初家里人给我订亲时,我在战场,连定了哪家姑娘都不知道,便又听说退婚了!从此,我便莫名其妙成了臭名远扬薄情郎。

&ep;&ep;直到重回健康,才知道与我定亲又被退亲的姑娘竟是她满琦,记得她不大的时候有次迷路,我曾打马送她回过家。对这姑娘映像倒也不错,那时候并没想过要与她说亲……自从退亲事件过后,这姑娘怕是恨上我了,每次见面,对我官方又客套,让人很不舒服。”

&ep;&ep;湛寂也只是听着,对丧葬婚嫁素来不感兴趣。

&ep;&ep;路琼之见他无动于衷,伸手欲掀他衣袍,“我看看你的伤。”

&ep;&ep;湛寂一掌拍开,冷冷说道:“小伤而已,无妨。”

&ep;&ep;路琼之被他打蒙了,嬉笑道:“至于么,我就看看,再说你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为谁守身如玉呢?”

&ep;&ep;湛寂眼皮都没抬一下,脸色肃然,言归正传道:“说正事。”

&ep;&ep;那厢立马正紧起来,一改风流模样,“你怎么想的?”

&ep;&ep;“那个人,变聪明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语。

&ep;&ep;那个人是哪个人,太后吗?路琼之微愣,“什么叫变聪明了,我们这位太后从来不是省油的灯,难道她以前愚蠢过?”

&ep;&ep;见湛寂垂眸不语,他继续说道:“不过确实,竟连我都被误导了,一直在查朔朔跟她的同伙,没想到……”

&ep;&ep;“杀手另有其人。”湛寂惜字如金,多一个字都不说。

&ep;&ep;“没错,那朔朔只要一出现在公主房中,都不会有好事发生。

&ep;&ep;其实这样做目的过于明显,但为了公主安危,我们不得不万分留意,如此一来,也就顺着她们提前设置好的身份信息一直查下去。转移了我们的视线,真正的凶手才好动手!”

&ep;&ep;见那尊佛不可置否,路琼之停顿须臾,继续道:“我好奇的是,以你的武力值,就是我跟张继联手都未必能胜,什么样的杀手,单打独斗竟能伤得了你。”

&ep;&ep;“不是中原人。”湛寂简单说道。

&ep;&ep;“什么?”路琼之面露惊色,“能近身伤你,又不是中原的,莫非是北魏的人?”

&ep;&ep;湛寂若有所思着摇头,“招式怪异毫无章法,像是东瀛忍术。”

&ep;&ep;“宋太后身边怎么会有东瀛人?”路琼之呢喃着,又道:“来人可有受伤?”

&ep;&ep;湛寂平淡道:“中了一掌。”

&ep;&ep;“难怪房子都被劈成两半,如此大的威力,那凶手就算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了。”

&ep;&ep;路琼之说罢,慢条斯理喝了口水,神思道:“前来参加浴佛大典者,皆登记入册,此人不会傻到现在逃走自爆身份,且看明日,我定把他揪出来。”

&ep;&ep;湛寂嘴角扬起抹嘲讽之笑,“那又如何?他是太后的人,即便明说要我的命,君要臣死,臣能不死?”

&ep;&ep;“………”路琼之一时哑语,叹起气来,“你别这么悲观,说不定哪天这风向就变了。所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南齐江山危也。”

&ep;&ep;湛寂透过窗柩看出去,目光落在菩提古道上提着灯笼正往这边而来的人,轻轻念了个:“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