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悲伤。

&ep;&ep;长大后他才意识到,父皇打心底看不起那个出身低微的女子,那不过是他为自己的梦境编制的完美结局罢了。

&ep;&ep;“我斗胆猜一下,使节对南齐提出的各大条件都不满意,实则,是在拖时间寻人吧?”

&ep;&ep;高程枫褐色的眼眸赤红一片,从她手中拿过那枚狼牙,不答反说道:“你以为,单凭此物就能收回失地?荒唐。”

&ep;&ep;“非也,三州十八县又是另一回事。”萧静好话落,递过去一张羊皮纸。

&ep;&ep;对方蹙眉迟疑片刻,接过,打开一看,迅速收起来,眼底乍现惊色,“何处得来的地图?”

&ep;&ep;“这你无需多管,只消按照上面指示之地寻去,自能找到你想找的人。”她漫不经心扬眉道。

&ep;&ep;高程枫看她的眼神已从不屑一顾到不容小觑,“如此重要之物,你确定不用来交换点别的?”

&ep;&ep;萧静好笑容依旧,眸中仿佛装了万千星辰,灼亮得人移不开眼,说道:“我不贪心,如此足够。”

&ep;&ep;“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高程枫小心翼翼把那份地图踹进怀里,“你是南齐那位在逃的九公主。”

&ep;&ep;她心说:我这么出名?都传到外邦去了。

&ep;&ep;“那年,献策百里烨,既保住了他的命,也压制了宋太后,同时还让南齐联盟高车和柔然攻打我国之人,听说就是这位九公主!”

&ep;&ep;高程枫抱臂,有些难以置信,“我曾经一度好奇,能决胜千里,轻而易举击退我皇兄铁骑的人是何方神圣。

&ep;&ep;未曾想,竟只是个你这么个小女,我那皇兄若知道自己输给这样一个人,应该会被气吐血。”

&ep;&ep;“谬赞,”萧静好谦虚道。

&ep;&ep;高程枫眯眼从上到下打量着她:“这么说,你就是那湛寂的徒弟,画本上的妖女蛊祸自己师父一事……???”

&ep;&ep;咳咳咳,萧静好猛咳,“纯属虚构,子虚乌有。”

&ep;&ep;高程枫挑眉:“是么?我怎么觉得至少有三分可信呢?”

&ep;&ep;“………”这倒是实话。

&ep;&ep;见那人欲走,她忙道,“所以这人情,使节是卖还是不卖?”

&ep;&ep;“我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了。”高程枫盯着院中越下越大的雪,像在自言自语,“只是这南齐,以后想要对付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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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萧静好出从四合天井时,已经如夜,满地的白雪映衬得她身影有些孤寂。

&ep;&ep;满琦见她在披上镶毛大氅,心疼道:“所以一月前你特意绕去取这枚狼牙,就是为了今日?”

&ep;&ep;她点着头,用手接过那些晶莹剔透的雪花,看着它们在自己手中慢慢融化,想起了那年湛寂背自己的模样,不由地心里一酸,不知现在的他,可还安好……

&ep;&ep;对于她如何知道高程枫这么私密的事,又是如何知道北魏会派使臣来这些事,满琦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只问道:“你既知道他这个弱点,怎么不用来换我们的三州十八县?”

&ep;&ep;萧静好凝眸,摇头道:“用弱点威胁人,得看人看事。

&ep;&ep;人心就是这么神奇,换做是你,你愿意接受一个威胁你的人,还是愿意接受一个请求你的人?”

&ep;&ep;她接着说:“拓跋程枫是重情重义之人,若我刚才威胁他,他或许会答应,但势必会跟我打肚皮官司,得不偿失;我是真心实意请他帮忙,只是拜礼的价值足够大罢了。”

&ep;&ep;满琦不是第一天认识她,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懂这位自小看着长大的人,有时候又一点都不懂。在她身上,总是掩藏着太多谜一样的东西……这或许就是当年太后要将她赶尽杀绝的原因。

&ep;&ep;百里策的安排下,她们当晚住在云上楼。

&ep;&ep;正所谓高处不胜寒是真的,夜更深的时候,寒风从窗户缝里灌进房中,冷得萧静好直打哆嗦。

&ep;&ep;她踱步到窗边欲将窗户关紧些,却忽然感觉有束光直朝自己射来,于是狐疑着把窗打开勾头看去。就在云上楼正对面的小山城上,矗立着一栋住宅——国师府。

&ep;&ep;范真已死,最近半年没听说有新国师上任,那里为何会灯火通明?自她的位置看去,正好能看见国师府正厅的窗户大开着,黄光下帘幕被风吹起来,似是有人将它们按了下去,距离太远,她只看到半截连颜色都说不出的衣袖……

&ep;&ep;扣扣扣,恰在此时门外响起三声敲门声,“公主,看你房中灯还亮着,担心你有事,臣过来看看。”

&ep;&ep;是百里策,她将目光从国师府收回来,开门问道,“大人,国师府有人入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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